中,也有著極為重要的象徵意義。

白犛牛和白馬一起出現,就代表著嗢末六部的臣服,至少是願意開始將張昭當做他們首領的一種表現。

唱名使唱名完畢,六穀部大大小小十幾個首領頭人,也進入了席間就坐。

沉知海、趙鎮將這種年紀大點的還能沉得住氣,但年輕一輩的崔虎心與折逋嘉施眼神一碰,不約而同的冷哼了一聲。

“涼州大賈曹、康、史、何四家大首領到,四家大首領獻精鐵三千斤,雙峰駝百五十頭。恭祝留後康泰金安。”

聽到涼州粟特商人到來之後,互相吹鬍子瞪眼的兩撥人,才慢慢散開。

這些粟特人私下稱呼張昭為大汗的事,他們是知道的,據說還成了張軍使的特許豪商,連曹萬通洗都把吐蕃風格濃郁的曹萬姓氏改回了曹。

要知道在以前,曹萬家和粟特商會,是被認為是靠近嗢末六部的族群。

現在他們改姓不說,還稱呼張昭為大汗,這表明他們又開始與嗢末族群拉開距離了。

“軍使請曹、康、史、何四家首領上座!”負責宴會的管家,直接把粟特四姓首領,引到了嗢末六部和涼州漢人的上座。

這是他們該有的待遇,那一百五十匹的雙峰駱駝,就是張昭最需要的戰略物資。

劉迪已經初步完成了駱駝旋風炮的設計,現在等著駱駝到位,就可以開始訓練了。

三撥人剛剛坐下,突然節度衙門鎮帥府邸中門被直接開啟了,所有人又站起來向門口看去,能讓張昭大開中門迎接的,一定是貴客。

首先出現的,是兩個各捧著一件禮物的使者,一直沒露面的張昭趕緊飛步趕了出去,親手接過了這兩件禮物。

訊息比較靈通的康金山得意一笑,指著那兩個使者說道:“諸位,這是軍使嫡母大金國奉天公主殿下,和出自敦煌文華宋氏的軍使生母,遣人送來的禮物。”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張軍使要親自出門去迎接,原來是母親遣人送來生辰禮物。

而在這兩個使者之後,門外十餘位身穿錦衣襴袍突然跪下口稱大王。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一個種族,各種膚色都有,甚至連信仰看起來也不同。

有包著頭的天方教信徒,有胸牆掛著十字架的大秦法信徒,甚至還有中原已經幾乎看不到的祆教徒。

“大王!臣大金國黃門侍郎趙均德等,自七月初受大聖天子之命啟程西行,大聖天子命我等押送棉絮萬斤,恭祝大王聖體康健!”

“卿等原來辛苦了,舅父知我啊!這萬斤棉絮剛好解某燃眉之急!

天子身體康泰否?安西河中諸國安分否?郭廣德你也來了,碎葉與怛羅斯之民安樂否?”

黃門侍郎趙均德並未起身,而是跪伏在地朗聲達道:“大聖天子身體康泰,臣離開王城時,天子新得公主、王子各一,正大擺宴席與民同樂,只是掛念大王,是以遣臣等前來問安。

二十四年,天子遣軍擊破葛邏祿人於白山之南,伏屍萬餘,薩克圖僅以身免。

河中薩曼波斯數王相爭,布哈拉哈米德埃米爾連續三年遣使朝貢,甚為安分。”

趙均德口中的二十四年是指于闐自己的年號同慶二十四年,也就是去年。

白山在龜茲東北,是從七河之地南下疏勒等地的要道。

薩克圖此次戰敗,恐怕沒有五年八年也無力南下了。

薩曼波斯的哈米德也一如既往的眼高手低,這麼大的優勢竟然還被他弄成了諸王相爭。

“大汗聖體安泰,自大汗東歸,商路通暢,留後治理碎葉頗有成效,諸族安樂。

怛羅斯鎮守使李公國守去年趁薩曼波斯內亂之機,率軍收復白水胡城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