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從益只有幾歲時,其父李嗣源就去世,他根本沒受過這方面的教育。

加上本人也不是什麼聰慧之輩,是以根本沒理解到張昭的意思。

他只能有些畏懼的看著張昭,腦袋用力點了兩下,一副好像很同情、贊同張昭話的樣子。

和凝看不下去了,他咳嗽一聲,上前拱手說道。

“天王大義歸國,忠忱之心天下皆知,如今胡虜入侵中原,此乃我唐兒生死存亡之際,為天下百姓計,外臣懇請天王立刻出兵,驅逐北虜。”

這才是一個正常政客的水準嘛,張昭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我大涼男兒,對於大朝的忠心,天日可鑑,惜乎終是為國戍邊之臣,不好貿然出兵入中原。

雖然某自家知道,入中原實為拯救天下百姓,但若是有一二心懷不軌之輩,汙我名為弔民伐罪,實乃奪取中原,我輩無法自證,恐背這無謂的罵名啊!”

和凝心頭,如同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

此時的節帥軍頭們,是猖狂的太過分,但這大涼天王,是真的太過於守規矩了啊!

不對!突然間,和凝腦海裡電光一閃,這不是守規矩,張天王這是在全都要啊!

千里江山他要,仁義之名他要,忠臣孝子他還想當!

這可真是...有點厲害(不要臉)了。

果然,沒等和凝說話,張昭就欣喜的看著李從益。

“不過天可憐見,上蒼終是沒有忘記我等一片歸國之心,今許王殿下至此,正是天賜人主,某張昭,願率涼國十萬雄師,奉許王為主。”

‘噗通!’

被張昭欣喜注視的李從益,嚇得連錦凳都弄翻,他勐地跪在張昭面前,眼淚都下來了。

李從益雖然不怎麼聰慧,但厲害是知道的。

別說他們家的後唐已經不存在,就是還在,他也不過是個排名最後的幼弟,得一個許王的頭銜,就是他爵位的天花板了。

就他這種身份,怎麼敢接受張昭的奉為主?

活膩味了,要找個活曹操來逗樂子是吧?

這邊李從益剛跪下,花見羞也哧熘的一下,滑跪到了地上,她梨花帶雨的看著張昭,哀求道。

“天王饒命啊!大唐早就沒了,就算還在,益哥兒也不會是天子,我母子只想苟且偷生,並無其他心思。”

邊哭,花見羞還回頭看向了和凝,“和相公可以作證,我母子自從在洛陽奉諸帝香火,平日裡連神廟都不出的啊!”

和凝臉頰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但他沒有接話,因為他覺得,張昭這麼做,原因肯定不是為了要花見羞母子的命。

因為張昭與他們素無怨恨,沒必要害這麼一對孤兒寡母。

果然,看到花見羞和李從益跪在地上之後,張昭長嘆一聲,走過去把李從益扶了起來。

“不想大朝血脈,被人欺凌至此,恐懼如斯。石敬瑭賣國求榮,篡位自立,真乃千古罪人!

許王勿驚,某並不是在試探,更沒有加害的意思。”

說著,張昭又施施然的走過去,毫不客氣的一把把住花見羞胳膊,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果然是極品,看著並不豐腴,但入手卻極為軟糯,花見羞頓時臉上飛過兩朵紅雲,又羞又窘。

但她知道,張昭這麼有些不顧禮法,稱得上是非禮勿動,是在暗示什麼。

“某河西隴右,安西北庭十萬健兒,特為復興大朝而來,今大朝不存,唯留許王一脈,但我等忠忱之心雖刀斧加身也未曾改變。

若得許王為主,當可號召四鎮健兒,再歸故國,北逐胡虜。”

張昭雖然把花見羞扶了起來,但這番話,卻是看著和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