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辣,那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茬!

赫連海龍聞言,單手持短刀,在曹仁尊恐懼的嗬嗬聲中,將這位曹家唯一還存在的仁字輩耆老直接提了起來,隨後狠狠攮進了他的心口,順便握著刀柄再狠狠的亂攪了一番,確保他死的不能再起死。

神都洛陽,神都六門巡檢司衙門。

“所以說,你小子是來挾持我的?”

曹延明穿著綢緞便服,整個人就像是坨糯米糰子一樣,癱在寬大的太師椅上。

這玩意還是張鉊畫的草圖,曹延明精細化設計的,做出來幾把後,可憐我張聖人還沒怎麼享受,全便宜曹延明瞭。

“誒!十六叔,別說的那麼難聽嘛,侄兒這是請你出去主持大計,這可是咱們曹家的大好事,十六叔就不想封個王啥的?”

說話的,是一個黃頭曹家宗字輩壯漢,一直在神都六門巡檢做副將,沒想到也早就被曹仁尊給說動了。

他現在帶著一票人上來,說是請曹延明主持大計,實際上是想挾持曹延明,讓他去騙開神都紫微宮的大門。

曹延明都氣笑了,他當著黃頭侄子的面,將槍管粗大,被張聖人成為手銃的玩意拿了出來,然後像是鼓搗玩具一樣,裝藥、裝彈、插火繩。

黃頭侄子輕蔑的笑了笑,這位十六叔就是這麼不知道幹正事,堂堂元從大將,天天跟一群匠人在勞什子天工院裡面瞎鬧,都這會了,還不忘擺弄手裡的狗屁玩意。

這要是自己,不趕緊抓權抓錢,醇酒美人、寶馬香車、山珍海味的可勁享受。

半晌,曹延明裝好了彈,還檢查了一下火藥有沒有被夯實,隨後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封王好啊!某正愁缺一點軍功好封王,大侄子你就送上門來了,不愧是孝順的好孩兒。”

黃頭侄子被曹延明的笑容弄的有點心裡發毛,但也沒發現曹延明話中之意,他勉強幹笑了幾聲。

“十六叔能這麼想那就太好了,現在就跟侄兒出去吧。”

“誰說某家要跟你出去了,某隻需要你的人頭,加上手裡這個,就足夠封王了。”曹延明說著,槍口慢慢對準了黃頭侄子的胸口。

他不敢瞄頭,那樣就太明顯了,別的這傻貨沒見過,梨花槍的噴藥,他還是見過的。

果然,見曹延明將一根鐵管子對準了自己,黃頭侄子大笑三聲,他雙手一扯,露出了衣袍內穿著的環鎖鎧和護心鏡。

“十六叔,侄兒和身後的兒郎們可是特意著甲來的,您手裡一把短刀都沒有,還想殺了侄兒?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曹延明也大笑了起來。

“這世界上的蠢人太多了,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在一位掌握天地大道的真神面前放肆的!

去死吧,你這無知的腌臢貨!”

‘砰!’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粗大的槍管中,勐烈噴出一道燦爛的火焰,黑色的火藥燃燒後煙塵升騰而起,曹延明的胖臉被燻得黢黑,但他笑得特別開心。

黃頭侄子連連退了好幾步,像是被來自虛空的鐵錘,勐地當胸錘了一下一樣,他感覺有些呼吸不上來,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胸膛裡面。

恐懼中,他低頭一看,那堅固的環鎖鎧上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洞口,周圍的甲葉都已經破爛變形,血液混合著碎肉,彷彿嘔吐一般的在往外流出。

天地開始旋轉起來,黃頭侄子艱難的抬起手指著曹延明,他很想說點什麼,但是已經說不出口了。

“虞侯!”身後跟著黃頭侄子的幾個慘叫一聲,也要衝上來。

‘砰!砰!’清風、清虛手裡的手銃也擊發了,頓時又有兩人倒下下去,剩下的兩個甲士慘叫一聲,趕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