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爭奪下,一會向北,一會向南,自烈祖時期就鬧得中樞不可開交。

當年烈祖李昪準備休養生息時候,馮延己可是敢說李昪是田舍翁的。

周宗覺得,這朝政,就是敗壞在這左飄右搖之中,遲早是要出大事的。

不過他卻贊同馮延己要求建立楚州節鎮,守護淮南的建議,因此拱了拱手對馮延魯說道。

“徐州失陷,淮南屏障盡去,楚州與壽州,萬不可有失,某雖年老,但也願意上書陛下,議開楚州節鎮事。”

馮延魯大喜,他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周宗這兩朝重臣同意兄長馮延己的戰略。

不過感謝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的署衙外面似乎傳來了陣陣馬蹄聲,似乎還有廝殺聲。

馮延魯正要開門出去問問情況,一個正在穿皮甲的軍官,勐地撞門而入,他看著周宗和馮延魯喊道。

“留守相公,馮侍郎,外面來了不知多少賊騎,人言是周軍鐵騎奔襲而來,兵將們抵擋不住了,二位快隨末將離開。”

這周宗有個同平章事的銜,所以能被人稱為相公,馮延魯則有工部侍郎的加銜,不過這兩位南唐大員,竟然同時愣住了。

俄爾,馮延魯像是被咬了一口一樣跳了起來,他一把揪住軍官的袖子問道。

“周軍方陷徐州不久,是怎麼突然來到江都府的?難道楚州已經失陷?

不可能啊!就算是有戰事,楚州大小官員總要有一個來報信的吧?再說楚州堅城,怎會旦夕就被攻陷?”

見馮延魯還在問這個,軍官也急了,他勐地掙開馮延魯的抓握喊道。

“馮侍郎還問這些作甚?外面的鐵騎可做不得假,速速隨末將從後門出去吧,晚了就走不掉了。”

馮延魯這才清醒了點,當即站起來就要跑,但轉頭一看,周宗還坐在胡床上並未起身,馮延魯急了,他伸手去抓周宗的袖子。

“相公快隨某走。”

周宗這一刻,只覺得萬念俱焚,他是東都副留守,要是東都失陷,他能跑到哪去?

而且.....,他動了動十分遲緩的腿,看著馮延魯苦笑道:“馮侍郎快走吧,某家年老,腿腳也不有疾,安能跑的過周軍鐵騎。”

“唉!”馮延魯長嘆一聲,沒有再去管周宗,羞愧的捂著臉就跟著軍將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