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隔河對峙,也定能壓制張雍王。”

說到這,王峻立刻一改剛才不滿的眼神,他一下跳了起來。

“王孔目此計可行!咱們還可以讓潞州的王守恩和李萬超逼近懷州和孟州一帶。

那裡的契丹守將高松並非契丹人而是渤海人,麾下有數千精銳,大王招降了他,就有了與河西兵一較高低的資本了。”

“或許我們還可以擒住遼主,從契丹人手裡要回雲州,再以雲州召回去了夏州的吳巒等大同軍數萬人,甚至還可以招攬府州折家。

若是代北、河東都在大王手中,河西兵亦有何懼?”

劉知遠的長子劉承訓也徹底興奮起來了,只是不知道這個時空,他還會不會讓劉知遠哭死。

白文珂也盤算了一下,覺得確實有可操作性,於是建議劉知遠說道。

“契丹使者韓匡嗣還在太原,他就是來勸說大王相助契丹的,大王可即刻召見他,先向契丹人索取邢、洺等州。”

聽到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立刻就擬定了計劃,而且並非是妄語。

劉知遠頓時感覺遠去的皇帝冠冕,又在晃晃悠悠的飛回來了,頓時大喜,連苟富貴無相忘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日富貴,必不忘今日!”

眾河東文臣武將齊齊站了起來,把手一拱,大聲答道:“敢不殫精竭慮!”

只不過河東的文臣武將和劉知遠萬萬都想不到,契丹人的崩潰,比他們想象的要快得多。

這契丹人,靠的可是鐵騎縱橫北國,光哥南下也基本都是帶的鐵騎,歷史上契丹人步兵多,那都是中後期的事了。

可既然是鐵騎,如今卻被堵在偃師城不敢出門,這仗還用打?

守城?不說契丹人,就是奚人也不怎麼會啊!

靠晉軍降卒、契丹漢人和渤海人?

開什麼玩笑,你耶律德光給了什麼?值得他們如此賣命?

所以,當張昭拔除往契丹人在偃師城外所有砦堡,契丹騎兵幾次出城突襲都以失敗告終之後,嚴刑峻法也壓不住底層士卒的懷疑之心了。

耶律德光終究是契丹人,不是中原的節帥。

糧草雖然還充足,有尹洛水不缺水源,有邙山也不缺柴,但他終究還是沒有死守的資本。

這種以堅城一拖就是一年半載,甚至好幾年把人耗走的事情,不屬於契丹人。

只等第一發投石機砸到城中的時候,再一次的決戰就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