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小本,又不知道從摸出一支奇怪的小毛筆。

“相公說說,您是從哪裡看出破綻來的,奴也好總結一番,免得下次再露餡。”

馮道聞言,頓時愕然了半晌。

這兩人被自己拆穿,不但不立刻跪下求饒,也不趕緊吐露真相保命,反而像是在跟三五好友閒聊,竟然還要當著他的面總結教訓。

當下,馮道臉色冷了下來,雖然他是文臣,但不是一般的文臣,是常年居於國家中樞,一般武人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的文臣。

唐晉歷代君王,也都是把他馮道當成國家宰輔的,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輕佻。

“爾等,就不怕我報官?”

車伕嘿嘿一笑,“相公自己就是那個官,您老是天下間最有才華的聰明人,要報官早就報了,不會等到現在。

而且相公不想知道,是何人派我兄妹來府上的嗎?”

馮道苦笑一聲,“還能有誰?除了那位膽大包天又極度隱忍的涼王殿下,還有何人能招攬到如此人才,到老夫府上潛探。

若不是爾兄妹是涼王派遣,又無害人之意,怎能容爾等活到今日?”

說著,馮道把手一拍,數十個壯漢手持刀槍,瞬間就從房間外面殺將了進來。

原來馮道讓長子馮平出去不是什麼安排廚娘,而是去召喚護衛去了。

“將此二人拿下,押進地牢,嚴加看管。”

與此同時,東京城北的劉濤府中,又是另一副景象。

這些年,劉濤雖然還任著工部郎中的官職,但誰都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他就是涼國張天王放在東京的一個釘子,以至於劉濤府上,都快成了涼國情報的交通站了。

連深宮中不怎麼管事的石重貴,也知道劉濤是在為張昭效力。

但就是這樣的身份,後晉朝廷不但沒把劉濤下獄,甚至就是連工部郎中的官職都予以保留,祿米也不曾短缺。

而劉濤也很識趣,他沒有幹別的,只做一件事。

就是不斷把中原的文士、醫士甚至就是木匠、石匠,種地有所長的農夫,這樣的社會底層人才,不斷的送往河西。

這要是換到一個正常的君王,別提什麼秦皇漢武唐太宗,就是李嗣源和石敬瑭這樣的在,不把劉濤給砍了,也早就趕到河西去了。

這特麼的是在挖我大晉的根基啊!

但石重貴對此沒多少感覺,劉濤一年也就送了一兩千人到河西,還沒有石重貴治下天災人禍整死的十分之一多,石重貴因此根本就不在意。

他反而以此為把柄,不斷以皇后馮氏的名義下教令給劉濤,命他貢獻河西白糖、棉布以及各種西域奇珍到宮中。

呵呵!這還做成生意了。

不過,就是因此,劉濤在東京的地位非常穩固,因為他背後有涼國在支撐。

就是契丹入了東京又能怎麼樣?契丹主耶律德光可是涼王的義兄,他還能把義弟的臣屬怎麼樣?

此時的劉濤,正接受完一群工部小官吏的吹捧。

這些人就是來尋求心理安慰的,他們希望能在契入東京城後,得到劉濤的保護。

不過等劉濤回到後院之後,神色就立刻澹然了下來。

因為一個身材雄壯的粟特壯漢,正在等他,赫然便是張天王的義子,錦衣大使張烈成。

“馮道將老土豹子和簪娘給扣下了,某派了幾個人去打探,馮府四門緊閉,連叫門都無人應答。”

張烈成回過身來粲然一笑,他之所以此刻冒險到東京,就是為馮道來。

張烈成最近被慕容信長給刺激的不輕,慕容信長夫妻兩齊上陣,為了張昭拿下關中去冒險遊說,如此盡心盡力,那他也不能讓慕容信長專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