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顯現出來了,他把精銳一股腦帶走後,壽州以北的防禦力簡直薄弱到可怕。

當然,這也有周軍一貫輕視南唐軍戰鬥力的原因。

“為今之計,只有抽調許昌府的禁軍忠武鎮和許昌左右兩衛的衛所軍,前去蔡州增援。

壽州清淮軍一旦出動北上,潁州(阜陽)可以丟,但蔡州一定要保住。”郭天策說道。

“可是,要是劉仁瞻的清淮軍不是往北去打蔡、潁二州,而是向東去打淮泗二州該怎麼辦?”裴遠很快看出了問題。

郭天策長長嘆了口氣,“這就是某家最擔心的地方,徐州的武寧鎮就算全員附逆,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說穿了他們不過是守家之犬,因為在徐州有大好處在,若是守家,戰鬥力倒也不錯,要他們出徐州來攻,估計也沒那麼大的膽氣。

可要是有劉仁瞻的策動,他們不來向西,反而去禍害濠泗楚海四州,這就危險了。”

眾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濠泗楚海四州,是上次張鉊淮南之戰拿過來的土地,此後又經歷了均田風波,四州的上層土豪,大多不怎麼可信。

現在就任兩府四州觀察使的,是前延州彰武軍節度使高允權。

而高允權雖然娶了張懷慶的女兒,張鉊的小姑,但是能力並不是很強,上次四州動亂,還是趙存義和馬鷂子先後鎮壓才擺平的。

這次要是壽州清淮軍和叛變的武寧鎮一起出動攻打這四州,想也不用想,高允權肯定擋不住。

裴遠沉吟了片刻,對曹延禧說道:“昔日聖人曾對臣說,淮陰府(楚州)張彥卿、張雄二人皆是忠忱之臣。

聖人慧眼獨具,觀人無有不準,想來這二人是靠得住的。

且天下大勢在我,縱然有看不清形勢者也是少數,此二人還在淮陰府頗有聲望,吏部與樞密院考核也年年評為上中。

臣以為,就算高觀察使守不住淮泗二州,但退到淮陰府依靠二張守住楚州還是可以的。”

曹延禧想了想,同意了裴遠的觀點,我張聖人看人很準這一條,那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如此,也還是需要一位驍將冒死入淮陰府傳達朝廷詔令,鼓舞士氣。”

郭天策把手一拱,“如此,就命忠武鎮總兵慕容信德率忠武鎮左營,許昌左衛五千兵馬進駐蔡州,防備清淮軍北上。

再請田國公立刻回東京,徵調神都、東京、鄭州、滑州四地衛所軍與各巡檢弓箭社、槍棒社兵丁,交給田國公統帶,前往商丘府佈防,防止武寧鎮西進。

只要卡住了蔡州和商丘府,這次變亂就鬧不大。

至於淮陰府,許昌府兵馬督監符昭序將門虎子,又久在江淮鎮守,可以命他星夜繞道前往淮陰府坐鎮。”

“好!”曹延禧咬了咬牙,“從內廂都中再抽兩百精騎給符昭序,濠泗二州所在的鐘離府可以不管,但淮陰府一定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