鉊看了身邊的慕容信純一眼,慕容信純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張鉊於是大笑三聲。

“張賢瑀接令,命爾率二百騎持旗往前鼓舞眾將,讓將士們一戰就將胡虜打的心膽俱喪,只剩望風而降!”

。。。

前軍其實一直在等待渡河的命令發起,各軍將士早就準備好了,各軍中精銳的勁弩手,也早就將敵烈八部士兵射得不敢靠近河畔。

隨著這面象徵著皇帝親臨第一線的銀白底金日月旗到達,數萬將士歡聲雷動,總攻立刻開始。

第一批上了羊皮筏子的不是別人,正是被張鉊親賜了甲的江都人周奉義和周奉全兄弟,以及吳越內牙兵驍銳王升、胡釗加上數十個憾山都甲士。

這四個人能上最前面,那是因為他們乃是江南來人,熟悉水性。

胡釗甚至能著三十斤鎖子甲在水中支撐一盞茶不沉,端的是恐怖如斯。

耶律頗德還是非常沉得住氣,只讓各部步卒數千上前,憑藉高處,向下攢射,最精銳的騎兵任然絲毫不動。

周軍則在對岸用弩箭壓制敵烈部牧民前來拋射,特別是大伏遠弩,一發就能扎死數人。

不過,絕大部分箭矢還是要靠渡河的部隊自己抗。

剛剛渡河一大半,胡釗等人隨著憾山都的甲士立刻就跳入了齊胸水中,舉著大盾遮蔽遠處飛蝗般射來的箭矢。

個別武力強橫的,甚至能靠著一聲鎖子甲,就提弓弩反射高處的牧民。

耶律頗德心裡在慢慢的估算著,一直等到周軍大概渡過一千五百人左右以後,他把臉色一沉,厲聲大喝了起來。

“全軍出擊,勝敗在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