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聲響起,百餘大詳穩親衛策馬上來,對著晉軍就是一頓箭雨。

雖然用的是墩箭,還是射的降卒們吱哇亂叫。

而且誰都知道,這只是警告,再敢拖延的話,下一波來的,一定就是真箭失了。

“都別他孃的吵了,再吵,契丹人不在這屠了你們,也得殺了你們在東京的家人!”

李守貞也是萬分鬱悶,他這一番話,也把降兵們都罵的沉默了起來。

因為他們的家卷,確實都被契丹人給扣押了起來,要是敢亂來,家人一定沒命。

吵吵嚷嚷間,晉軍降卒終於列隊完成,他們分成了三個大方陣,從各處向著張昭這邊壓了過來。

頓珠一件對面是步兵,立刻就興奮了起來。

“大王,末將請以麾下三百飛矛手出戰,晉軍降卒未必肯為契丹死戰,定可一擊而退!”

“好!我再讓多金再率三百弩手護陣。”

張昭說完,指著遠處閻晉所部緩緩移動的軍旗招呼李存惠上前。

“存惠兒你看,閻晉必然是離開了砦堡,在向我軍移動,契丹人也必定只是以輕騎騷擾遲滯。

你等頓珠和多金擊潰晉軍之時,率三百騎從陣中飛奔而出,去騷擾閻晉所部的契丹騎兵,遮護閻晉所部,讓他快速靠近。”

雅文吧

雖然張昭只看到了閻晉的總兵大旗,並不確定他是否已經棄砦堡而出,但張昭知道,閻晉肯定已經率軍出來了,不然的話,他就不會是張昭最為信任的勇將了。

李存惠擔心的看了張昭一眼,“大人,孩兒要是出陣了,萬一...。”

李存惠是想說,萬一守不住了,他這三百騎還可以護著張昭逃走,張昭不屑的擺了擺手。

“對面的契丹統帥,還是少了一股破釜沉舟的決心,若是他能命萬騎持續不停勐攻,做一錘子買賣,那還真有可能讓某上馬跑路。

可他卻用上了晉軍降卒,可見並未果決之人,他奈何不得我的。”

李存惠心情沉重的一拱手,下去挑選精騎去了,頓珠卻是十分興奮。

因為對面的晉軍降卒是排著較為整齊的方陣靠近的,而且他們沒有弩箭。

投矛這種東西,威力大,射程也還可以,但是卻有個非常明顯的弱點。

那就是對於移動快,較為分散的目標效果很低,只能用來在某一處關鍵地方破陣。

這是因為投矛的飛行速度過慢造成的,但是眼前的晉軍降卒,卻是個非常好的目標。

因為他們拖拖拉拉走得慢,還心懷不滿蝟集在了一起。

李守貞騎著戰馬在最後壓陣,他現在沒了威信,也不敢讓身邊牙兵過去喝罵。

下面人慢悠悠的,那就只能讓他們慢悠悠的,只要契丹人不上來催促,他就不準備加速。

麾下計程車兵們,也心意相通,到了一百多步的距離,速度立刻就慢了下來。

因為再上前的話,就是雍涼軍弩箭的殺傷範圍了。

他們的鐵甲和木單弩等,早就被契丹人搜刮一空,這時候上去根本還不了手,捱了上一箭,那可就真是要拿命去扛的。

磨了一會洋工,李守貞看見對面湧出來幾百人,正要下令全軍止步,頓珠突然狂喊一聲。

麾下三百人也如同突然打了個激素的狂戰士一樣,霎時間就衝過了近一百步,速度快的讓人目瞪口呆。

緊接著,就是漫天的投矛飛來!

頓珠將速度加到了最快,先是左手擲矛,緊接著再大跨一步,右手的投矛又飛擲而出,在跨一大步,又是一根投矛自天而降。

晉軍降卒本來就是在摸魚,也沒防備著,雍涼軍中突然蹦出來幾百投矛的勐男,猝不及防下,中軍前面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