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趙匡贊興奮地都想手舞足蹈了,可下一秒,他的臉就黑了下去。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耶律德光的親衛,已經用身體把他護衛主了,趙匡贊不確定耶律德光有沒有穿內甲,所以沒法確定這一箭的威力。

怎麼剛才就不連珠射呢?

不過,就在趙匡贊懊悔之間,他突然看見遠處,一襲白袍的慕容信長風馳電掣的正在靠近。

好大兒將弓拿到如同滿月一般,藉著雪裡煙塵向前飛奔的加速度,聲如霹靂的吐氣開聲,手中的箭失流星般的飛出,目標正是耶律德光。

光哥這時候已經中了一箭,最初的麻木過後,後背的劇痛已經讓他直不起來腰了,只能趴在馬背上,咬緊牙關。

所以,露出來最明顯的部位,就是他那因長久未鍛鍊,而顯得格外肥碩的臀部。

慕容信長聲出箭到,一箭就插中了耶律德光的左臀部!

“啊呀!”

這個疼啊!光哥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慘叫了起來。

這可不是裝的,是真的快把他疼死了。

可是這一聲慘叫未落,右邊臀部又傳來了劇痛,原來幾乎在一瞬間,高行周的長子高懷德也到了。

高懷德其實沒認出來那個馬背上的黑袍人是誰,但他發現久在契丹主身邊的趙匡贊,千軍萬馬中不避生死的也要射一箭。

是誰那還用說?

是以,幾乎就在慕容信長射出一箭的同時,高懷德也是一箭射出。

而就在他也射中之後,契丹人的大軍,終於順利的衝進了孝義橋的砦堡之中。

好險!機會稍縱即逝啊!若不是趙匡贊,就讓耶律德光給跑了。

追著契丹騎兵過來的,只有慕容信長、高懷德、藥元福三人帶著的三十餘騎,因為其他人都被髮狂的契丹騎兵拼死攔住了。

“贊哥兒!可有何處能涉水過河?”慕容信長擺出姨夫的架勢,沉聲問趙匡贊,說著還誇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擒殺大國天子的絕世之功,就在吾等手邊上了。”

高懷德和藥元福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看他們的表情,那是恨不得馬上衝進孝義橋去生吃了耶律德光。

這可是擒殺契丹英主的機會啊!在如今的局勢下,怎麼形容都不為過。

趙匡贊深吸了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隨後勐地點了點頭。

“有!往下六七里處有一河灣水深,但是河面頗窄,咱們的都是寶馬,定能游過去。”

這意思就是,一般兵將的戰馬,就不一定能過去了。

其實正常的戰馬都會游泳,但它們因為身體構造的原因,無法在水裡準確掌握方向,因此水太深、水流太急的都不行。

而且讓馬兒克復怕水的恐懼,一般智商的戰馬都無法做到,只有上等的寶馬,才能做到水中游龍這項特性。

慕容信長短短思考了幾息,隨後篤定的說道:“契丹主堯骨身中三箭,若是留在孝義橋,不提被我大軍合圍的危險,就是傷勢也能要了他的命。

只有冒險到鞏縣,或可能治癒。所以契丹人必不敢多停留,一定會盡快啟行。

但此處砦堡,也要加緊勐攻,萬一契丹主留在砦堡中,萬不可放過!”

但是,這話說完,就有些冷場了,在場的人,能指揮一軍的,只有慕容信長、趙匡贊、趙延進、趙匡胤。

但面對的,可是擒殺契丹主的絕世之功啊!誰想留在這裡負責攻打砦堡?

高懷德和藥元福現在是降卒,指揮不動這些人,所以他兩焦急萬分的圍著眾人轉圈,指望他們馬上選出合適的人選留在這。

慕容信長咬了咬牙,“某在這裡放言,不管是誰留守,擒殺契丹主的大功,定然有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