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最奇特的證婚詞(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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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和行為,離婚再婚都是你們性格的過失造成的,希望你們不要一錯再錯自誤誤人,不要以自私自利作為行事的準則,不要以荒唐和享樂作為人生追求的目的,不要再把婚姻當兒戲,以為高興可以結婚,不高興可以離婚,讓父母汗顏讓朋友不齒讓社會看笑話!
總之,我希望這是你們兩個人這一輩子最後一次結婚!這就是我對你們的祝賀!——我說完了!
有報紙說,我和小曼當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甚至有人發表了一首詩,說什麼:紅霞從男子臉上飛到女子臉上,再從女子臉上傳回男子臉上,原來紅的地方變成白的,原來白的變成紅的。啊!原來人臉也有天給予的色彩。啊!原來人間也有天看著的難堪。
這也叫詩?狗屁而已。笑死人了。
還有報紙說,當時我走到梁公恩師身邊,懇求他別再說了。純屬無稽之談。我都懶得用感嘆號了。
真實的情況是:我和小曼當時手捏著手,越聽恩師那演講,就捏得越緊,直到捏出汗來。小曼甚至縮回她柔嫩的手指,在我的手心點了一下,我則縮回我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劃了個十字。她在我手心裡畫了個圓。我在她手心裡也畫了個圓,並在圓心裡點了一下。她在我手心裡寫了“下作”二字。這在上海話裡是“下流”的意思。我在她手心裡寫了“之合”二字。我這是篡改了“天作之合”的成語。她懂了,因為她的眼睛裡溢位了笑來。我們眼睛對著眼睛,眼睛裡紛紛地溢位笑來。就象下圍棋那樣,對弈者,對溢也。
這是真實的,無論梁公恩師說些什麼,我們圓滿了。終於圓滿了。我們的圓滿來得太不容易了。
當時有小報記者看到我們的手有動作。這位記者接下來在小報上發表了他著名的猜想:男子在女子手心裡寫的是,衝上去。女子在男子手心裡寫的是:掐死他。我笑死了,小曼也笑死了。幾年後,說起這個小報這個報導,小曼還會啾啾啾嘰嘰地笑得小鳥似的。
是的,啾啾啾嘰嘰,我最喜歡的小曼的“語言”。今後我可以每天都聽到了。太不容易了。
自小曼父母把小曼關進家的鐵桶裡之後,徽徽也跟著那位思成走了,漂洋過海,去美國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