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興出了縣城便開始急行軍,晚上也沒敢停,直到天亮才找地休息。

之所以如此拼命,還是想出其不意,打周循一個措手不及。

目前周循肯定跟諸葛恪一樣以為自己去了歙縣,自己若能出其不意殺到烏傷城下,戰鬥基本就沒有懸念了。

但若前進路上被周循察覺的話,就只能強攻了,周循麾下怎麼說也有三千人,自己在兵力方面不佔優勢,就算能打敗周循也會傷亡慘重,這不是關興想要的。

所以行軍路上必須保密,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烏傷城下去。

為達到出其不意的目的,後面幾天關興只能晝伏夜出,走了整整四個晚上終於趕到烏傷。

隨後找地休息,等待提前派出的寧桓關巖二人回來會合。

這天下午酉時左右,寧關二人按時返回,找到關興彙報道:“校尉,卑職遵照您的命令提前入城,發現城中很是平靜,沒什麼動靜。”

“周循也沒什麼特別舉動,城內的一切守備都是按照常規來的,看來他真的以為咱們去歙縣了。”

關興笑道:“這就太好了,吩咐兄弟們,餓了啃乾糧渴了喝生水,別點火別出聲,堅持到深夜寅時發起進攻。”

隨著命令下達,將士們再次陷入了枯燥且漫長的等待。

與此同時,城內的周循卻在縣衙坐立不寧,從昨晚開始,他的右眼便跳個不停,連帶著他的心也跟著跳了起來。

眼皮又一次劇烈跳動,周循不淡定了,蹙眉暗忖道:“怎麼回事,難道關興打過來了?”

“不應該啊,他不是去歙縣了嗎,而且他的兵力也對我構不成威脅啊。”

“那怎麼回事,難道山越要搞事,也不對啊,山越幾個膽子,敢摻和吳軍和漢軍的戰事?”

“算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謹慎些吧,謹慎點總是沒錯的。”

如此想著,周循喊來親兵吩咐道:“派信使前往大末,打聽一下關興目前的情況,再派斥候前往山中,看看那些山越部族最近都在幹什麼,有沒有集結兵馬的跡象?”

平心而論,周循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他反應快沒用,因為再好的計策也需要下面的人去執行。

他率領計程車族私兵忠心沒問題,能力也沒問題,警惕性卻跟正規軍天差地別。

要知道人都是有惰性的,士族私兵很少參加殘酷的大戰,很難與將領保持同頻甚至產生共情。

在士兵看來,關興已被張承攆去歙縣,山越又被吳軍打服,肯定不敢主動攻打他們,烏傷壓根沒危險嘛。

抱著這樣的想法,派去的斥候剛一出城就放了羊,只走大路不走小路,自然不可能發現藏在山中的關興。

儘管如此,周循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將晚上防守的崗哨加了一倍不止,並且提醒他們天亮前絕對不能打瞌睡,更不能睡覺。

然後自己跑去睡覺了。

漢軍這邊,終於熬到深夜寅時,關興喊來眾將吩咐道:“準備行動,這次依然是我和甘遜打頭陣,悄悄摸上城牆開啟城門。”

“孟駿你率領大軍等我的火光訊號,我在城下點火你就率領大軍悄悄進城,我若在城上點火,你就放棄隱藏用最快的速度殺進城。”

他在關羽偷襲建業和先前生擒諸葛恪的戰鬥中嚐到了甜頭,現在越來越:()三國:讓你救關羽,沒讓你滅孫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