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輕易被拽回座上。

褚葉無奈看他,季欲和沒肯妥協。

“不下就不下。”褚葉對外吩咐,“車走慢些,容本王欣賞個夠!”

季欲和知曉他在家中悶久心裡憋屈,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是不能下車,但王爺身體確實大不如從前,他們只能小心護著。

說慢些,其實馬車也沒慢到哪裡。

一個時辰都沒到,外面天色逐漸黑下侍衛便駕著馬車前去寺廟。

褚葉未覺盡興,季欲和安撫他:“明日還能再看,王爺不必擔憂。”

話已至此,褚葉也就沒有什麼好鬧的了。

寺廟方丈主持早早站在門口迎接,季欲和下車與人交涉,褚葉手託下巴靜心聽著,全程無需他說什麼做什麼,馬車再次行動拉著他進入寺廟。

季欲和暫時有事未能回來,褚葉坐在榻上打盹。

雖說沒有盡興,但身體素質也確實不太允許,片刻溫差暖意便讓他有些昏昏欲睡。

眼皮正在上下輕點,褚葉聽到房中傳來動靜。

他以為是季欲和回來,眨了眨眼喊道:“王妃?”

只是沒人回答,方才那聲響似是他的錯覺。

褚葉困惑,下榻朝著鬧出動靜的地方走去,只是剛到房門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王妃?”

“是我。”季欲和見他鞋子都沒穿好,將他抱回床榻,“怎得下來?”

褚葉總覺得那聲不能是自己錯覺:“方才窗邊聽到聲響想去看看。”

季欲和走去,望著窗邊一支桃花,儲存完整,可一眼便可分辨是被人為折下。

“風吹的。”季欲和落上窗鎖。

褚葉倒是沒有多疑,微微頷首:“王妃,明日可要與我一同祈福?”

季欲和自然答應:“好。”

之後再沒回話。

雖說幾月已成習慣,可褚葉心中總覺難平。

寺廟不似府中安全,季欲和今夜會留下與他同一屋簷,但不能同榻。

不能同榻倒也沒有關係,心緒總需一點點修復。

褚葉想,便是不能修復也沒關係,只盼著季欲和能慢慢走出陰影。

男兒有疤是勳章,其實也不必那麼焦慮。

褚葉想著這麼勸他,可又擔心往他傷口撒鹽愣是憋著不敢直說。

一夜無夢。

褚葉吃完藥後便踏出房門,寺廟香火不斷,鼻尖充斥著淡淡香火味。

味道不重,但褚葉肺有毛病吸上兩口止不住咳嗽幾聲,原本想著祈福,偏偏又要泡湯。

“我去吧,”季欲和說,“我為王爺祈福,你我夫妻,心誠則靈。”

褚葉眸子微亮,唇角輕揚:“王妃所言極是。”

季欲和瞧著他笑,也跟著淡笑一聲:“王爺想求什麼?”

:()我,渣男,一不小心成了萬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