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莫急。”

林阿滿將林子安眼中的失落看在眼裡,他從身上拿出一張地圖遞到林子安面前,指著上面其中一處地方輕聲安慰道:“這是我風隱宗宗門所在。你依照這地圖上所示,即可到達宗門。到了山門口,自然會有師兄前來接應你。”

哪知林子安並不去接面前的地圖,反而一臉愁容地後退兩步,眼淚都快掉下來,帶著哭腔道:“幾位師叔真的不打算管我了嗎?這路途遙遠,若是有人半路劫我,我身輕人微,又該是如何是好呀?”

“哎呀,你也別急!你一個還沒入宗的小道,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寶貝,沒什麼可惦記的上的。”郝真倒是心直口快,沒有顧及的勸慰道。

只是他這一勸慰,林子安嚎得更大聲了,就差把眼淚給整下來了,誰說他沒寶貝了,他身上還真有幾件寶貝呢,剛才還在那崖底又拾了一件。

林阿滿看著林子安這悲痛欲絕的樣子,也十分無奈,他想了想,從中拿出一塊令牌道:“時宏,這是我的身份令牌,你拿著它,若有人對你不利,你將此物示給他看,這江湖上大都給我風隱宗一個面子,自然不會對你動武了。”

林子安卻並不上前去接林阿滿的身份令牌,仍是嚎著嚷道:“這江湖上其他人也許會賣阿滿師叔你一個面子,但若遇上那頑固不化的無良之人,他仍要對晚輩下死手,那又該怎麼辦?可憐我千辛萬苦才走到這裡,還沒見上我那舅老祖一面呀,可就一命嗚乎了。嗚嗚嗚……………”

這下子,他還真把眼淚給嚎出來了。

郝真有些不相信他的話:“誰會有哪個豹子膽,不給大師兄面子?你說出來。”

林子安他面上不敢反駁,只敢在心中揶揄一番:“這附近不遠處就有一個,他連那真時宏都敢害了,更何況我這個冒牌的時宏。你們要是一走,我可就真完了。”

林子安打定主意,不管怎樣,都要將這幾位救命大腿攥在一起綁緊了,絕不能鬆開。

這幾位可都是築基修士,他又擔心這幾位趁他不備,偷偷御空跑了,他緊抓著林阿滿的衣袖不放手,面上只管嚎,帶著幾分悲壯和哭腔繼續嚷道:“幾位師叔,我很聽話。你們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絕不拖你們後腿,請看在我那舅老祖凌長老份上,帶上我吧。等回了風隱宗,我叫我那舅老祖擺上宴席,好好答謝諸位師叔。”

“若是幾位師叔不滿意,我再叫我那舅老祖奉上一些靈石作為答謝,也是好商量的啊!”

“哎,時宏呀,這根本就不是靈石的事嘛!”

林阿滿一臉無奈的看看郝真,孫顏,又看看藍溪月,四人面面相覷,這位凌長老的外甥孫,可真讓人有些頭痛啊。

藍溪月一言不發,她看不慣時宏一個大男人,遇上點事,就只會哭哭啼啼,畏畏縮縮的樣子,以他的性子,看來他這這修仙生涯充滿坎坷,註定難捱,她有些氣惱的對著林阿滿說道:“大師兄,別理他,正事要緊。”

聽了她的話,林子安心中恨恨道,果然,這女人就是狠毒,我都嚎成這樣子,還是冷冰冰,沒有一點慈悲心腸。

他看得出來,這四人中,明顯是以大師兄林阿滿為首,事情都是他說了算。他也姓林,算起來也是自己的本家,從他身上入手,只要將其說動,這留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於是,他一臉可憐巴巴,苦哈哈的眼神直直看向林阿滿。

感受到林子安哀憐的目光,這林阿滿心中有些猶豫,這時宏好歹也是凌長老的外甥孫,將他一個人擱下,若真遇上了點事情,確實有些說不過去。況且,看他這悽悽慘慘的模樣,這一路上估計也遭了不少罪。

他心意一動,心中有了判斷:“莫非你這一路上曾被人追殺過??”

林子安立馬小雞啄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