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如此說。“

聽到時宏如此輕視自己,沈淵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眸中也現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怒意。在這內門之中,但凡有些名氣的內門弟子,他都有所耳聞,那時宏的名字,他卻從未聽說,估摸著就是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若是那些有名氣的內門弟子這般說,他也就忍了,可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也對他如此挖苦,他可就不服氣了。

對於這位時宏師弟,他也生出了一絲惱怒,同為內門弟子,這時宏也太過涼薄,你分我堂弟一顆兩顆靈果又何妨,何必將事情做得這麼絕。這樣子,不是硬生生打他臉嗎?

“他是何境界?”沈淵發問道。

“煉氣八層!”

“什麼?”

沈淵坐不住了,他陰著臉帶著沈淵向周邊師兄弟打聽起時宏的情況來,想知道這位煉氣八層的內門弟子到底長什麼樣,竟敢不把他沈淵放在眼裡。

可一連問了好幾個人,別說時宏的面了,連時宏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索性他帶著沈重直接來到了內門弟子的居所地,打聽這時宏的住所,可查遍了所有內門弟子,這裡面壓根就沒有一個叫時宏的。

壞了!

沈重臉色驟變,恍然大悟。

那搶他靈果樹的那名弟子壓根就不是什麼內門弟子,而是冒充的。甚至,所謂的“時宏”這個名字,估計也是對方臨時胡謅的。他再細細一想,那弟子境界才停留在煉氣八層,確實不合常理。他早應該想到,按照當時的情景估計,頂多其就是一個外門弟子,這麼一想,再將整個事件捋一捋,就全然通了。

好啊,竟然敢冒充內門弟子來訛我的靈果樹。沈重不禁冷笑一聲,他竟被這樣一個小角色給算計了。

沈重氣得臉色鐵青,雙拳緊握,他何曾受過此等侮辱?他再也待不住了,領著沈淵又跑到那外門弟子居所,一個個挨門問過去,說來也怪,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那自稱時宏的弟子。

沈重可不覺得有差,這外門弟子數量太多,他也不可能全找了個遍,沒找到人也是自然,又或者是這時宏自知理虧,聽到風聲,提前躲起來了。

雖然沈淵面上對這個受矇騙的堂弟甚感同情,他好生安慰了一頓才離開。但沈重知道,這次他在堂哥面前可算是丟了大臉,愚笨這個標籤算是摘不掉了。

他在心裡對這個叫時宏的外門弟子恨得牙癢癢,找到時宏,將這個敢誆騙他的,不知死活的外門弟子揪出來,成了沈重目前最重要的心頭大事。

將靈果樹移栽回小院的林子安,對此事一無所知。

他正在自家小院的靈藥田上栽種著靈草苗,自然,那棵罪魁禍首的蛇皮靈果樹也穩穩的紮根長在了靈藥田上,一旁的小狐狸也在藥田邊上蹲著,望著樹上拳頭大小的蛇皮靈果,寶石般的眼眸露出一絲喜悅的神色。

“玄姬,等這樹上果子熟了,就摘下來給你補氣血,保證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林子安手中拿著小藥鋤望著小狐狸打趣道。

小狐狸喉間沒有發出叫聲,只是走近輕暱的將頭靠在林子安腿角蹭了蹭。

幾縷柔和的陽光穿過稀疏的雲層,灑落在小院裡一人一狐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長,交錯,形成一道溫馨的光影。

一陣清風拂過,小院的靈草苗隨風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清香,又是一個雲淡明媚天。

沈重臉色陰沉,緊鎖著眉頭,死死盯著桌上一幅畫有時宏模樣的畫像,這幾天,他將外門弟子的居所翻了個底朝天,還安排人手繪製了那時宏的畫像,駐紮在了外門弟子小屋所在的出入口,可就是沒有找到那個自稱時宏的外門弟子,他就好像從宗門蒸發消失了一般,一點蹤跡都沒有留下。

“沈師兄!”

一旁的馬文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