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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都不會反光，看起來就像是無數的黑洞。

“黑雲壓城城欲摧！”

方離一身青衣站在青冥關城門的上方，背後就是青冥關主關的城樓，雖然只是一個象徵意義的城樓，其中並沒有太多的重要設施，但是站在其前方，方離深切的感覺到這句自己曾經記憶之中的詩句，也體會到了那種鋪天蓋地的壓力。

那種本無一點點氣息，也沒有那種天地發怒的狂風驚雷，但是站在城樓之上，當敵人的視線和自己身後將士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匯聚的時候，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方離感覺自己的心緒被沉入了大海之中，想要掙扎，想要張開嘴深吸一口氣，但是不行！

因為自己現在站在敵我雙方的中心，自己不能怯懦！

……

在方離的旁邊，站著的自然是太白居士，古浩天從回來之後就陷入到了昏迷之中，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勢，面色紅潤一切正常的樣子，但是卻怎麼也清醒不過來，就像是魂魄丟失了一樣。

而且在骨山之後的突圍戰之中，羽林衛也是傷亡慘重，現在正在青冥關之中休養生息，至於能不能再一次恢復都是兩說。

獻之自然是去照顧古浩天了，同樣作為文士這個時候不適合出現。

所以現在青冥關之中真正算是高階的統領只剩下方離和太白居士二人了，雖然方離的軍階不高，畢竟有著自己的爵位在身，而且實力強大無比，也沒有人不服氣，所以現在站在城牆之上的就是方離和太白居士了。

站在方離旁邊的太白居士看了看現在站在主位的方離，心中微微點了點頭。

這種處在壓力中心的感覺和實力無關，而是一種類似於經驗或者是氣勢的感覺，如果沒有那種視天下蒼生為螻蟻的實力的話，就算是高手站在這樣的氣勢中心，也會膽怯。

雖然方離的氣場沒有強到力壓三軍讓敵人膽寒的存在，但是總體來說太白居士還是很滿意的，對於第一次經歷這樣陣仗的人，沒有被嚇壞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方離！”

太白居士的話傳入到方離的耳中，聽到太白的話之後，方離心中一頓，還以為太白居士要和自己商量什麼一樣，立刻就要扭頭，但是緊跟著太白居士的話就落入到了耳中。

“不要動！”

方離立刻就停下了動作，緩緩將那扭到一半的頭轉了回去，看起來就像是想要活動一下筋骨一樣。

“方離！你聽我說，現在是兩軍對壘，而且還是攻城戰，這種戰鬥對於雙方來說氣勢極其重要，無論是攻城方還是守城方，失去了氣勢就相當於失敗，而作為三軍主將，你的氣勢直接關乎到雙方的氣勢！”

“雙方？”方離聽到這裡腦海一頓，如果說自己關乎到本方的氣勢，方離倒是能夠理解，但是關乎到雙方的氣勢是什麼鬼。

但是緊跟著太白居士的話就繼續來了。

“不用奇怪！就是雙方的氣勢！”

“……”

方離聽到這裡只能在心中暗自鄙視了太白居士一番，你真懂我！

“三軍主將是軍士的膽這很容易讓人理解，但是要知道名將和普通將軍的差距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大，而名將手下計程車兵和普通士兵的差距就更加小了。但是千古名將總能輕而易舉的挫敗敵方這又是為什麼？”

“一言以蔽之，勢！不僅僅可以鼓舞己方計程車氣，而且還可以讓對方膽寒，在之後的戰鬥之中讓對方束手束腳，這樣就是！你的強大可以讓己方昂揚，也可以讓對方的恐懼無線增加！這就是勢！得勢者得天下！”

“勢！？”

這一刻方離也很難斷定自己究竟有什麼感覺，當然，對於太白居士的這些話，方離還是十分贊同的，這個時候氣勢一旦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