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奇經八脈、十二正經與十五絡脈 。但鮮有人知,人體還存在隱脈,因其隱匿難尋,極難探測。習武之人對隱脈鑽研頗深,畢竟內力就蘊藏其中。這位公子的隱脈遭受重創,已然無法運功習武。不過,我能感知到,他的隱脈之中蟄伏著一股極為可怖的力量。一旦這股力量失去控制,產生反噬,他便會性命堪憂。”

稍作停頓,華錦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繼續說道:“他此前大概經歷過一次力量反噬,所幸此次反噬的強度尚在可控範圍,故而僅表現為氣虛體弱的症狀,透過精心調養滋補,短期內能夠恢復元氣。然而,隱患已然埋下,若後續不能妥善應對,再次引發反噬,以那股力量的暴虐程度,恐怕屆時縱有通天手段,也難以挽回他的性命 。”

李素王目光緊鎖住屋內青年,眉頭微擰,語氣中帶著探究的意味,向華錦發問:“依你所言,他隱脈受損,這般狀況,莫不是先天所致?”

華錦輕輕搖首,髮絲隨之擺動,斬釘截鐵地說:“絕非先天因素,從他隱脈的受損跡象判斷,分明是遭受外力重創所致。我仔細檢視過,受損處脈絡扭曲、幾近斷裂,絕非自然形成或先天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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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眯起雙眸,似在透過表象探尋更深層次的線索,繼續說道:“再者,根據受損隱脈周圍組織的老化程度以及癒合狀態來推斷,這傷勢絕非近期造成,少說也有幾年光景了 。”

李素王聞言,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眼中閃過一絲驚怒,沉聲道:“究竟是何方宵小,竟如此歹毒狠辣,下此等毒手 !”

華錦神色間透著幾分隨性與無奈:“不清楚。不過,能將隱脈傷成這副模樣,對方定是武藝卓絕、造詣超凡之人 。”

李素王斜睨她一眼,目光銳利如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追問:“以你的醫術,也無力迴天?”

華錦嘴角一癟,滿臉不服氣卻又帶著幾分坦誠:“莫說我這醫術,難以望其項背,即便家師仍在世,面對如此棘手的隱脈重創,恐怕也只能徒喚奈何。至於我那師兄,修習醫術時朝三暮四、心不在焉,怕是也無治癒的可能 。”

李素王神色一凝,陷入沉思,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你說的那位心思分散的師兄,該不會是槍仙司空長風 ?”

華錦撅起嘴,滿臉嗔怪,話語中滿是埋怨:“師父生前總唸叨,憑師兄那過人天賦,若能心無旁騖鑽研醫道,這世上就沒有他救不活的人。可師兄倒好,一頭扎進醫館學醫術,又痴迷於槍術修煉,還攪和到城主事務裡去。每天忙得暈頭轉向,心思全散在各處,哪還有精力潛心學醫?這醫術又怎麼能學好嘛!”

李素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調侃道:“你學醫術的這份專注,我可是看在眼裡。在我劍心冢採藥這一整年,我屢次丟擲練劍的橄欖枝,勸你涉獵劍道,可你愣是不為所動。本以為如此一心向醫,能妙手回春,但如今看來,這般專注,卻也未能將他的隱脈之傷治癒,這是為何 ?”

華錦幽幽一嘆,眉眼間染上一絲悵惘,隨即挺直腰桿,面容莊重,口吻誠摯:“我資歷尚淺嘛~”

【天幕之下】,南宮春水臉上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側過頭看向司空長風,調侃道:“小司空,看不出來嘛,我原以為我這些徒弟裡面,論天賦機智,東八那傢伙能拔得頭籌,沒想到你也絲毫不遜色啊!這又是醫術,又是槍術、賭術、棋術,就連劍術上也有模有樣,你小子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司空長風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師父,您可別打趣我了。我這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地學了點東西,哪能跟百里東君比啊。不過是圖個樂呵,真要論起真本事,我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