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待會兒補天幕後,最近走親戚(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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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一臉無奈,嘴角扯出一抹似有似無的苦笑,語氣裡滿是調侃與灑脫:“就算踏入了逍遙天境又怎樣?在怒劍仙這樣的大人物跟前,還不是隻能任其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顏戰天壓低斗笠,面龐隱匿於暗影之中,只能看到他緊抿的薄唇。他的聲音仿若裹挾著霜雪,冷冽十足:“你不遠千里涉足北離,究竟有何圖謀?”
無心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目光如炬,直直看向對方,語調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調侃:“哦?那你呢,又是因何重返北離?據我瞭解,怒劍仙前輩多年來於北蠻之地漂泊闖蕩,卻在此時驟然折返,其中緣由,倒是讓人好奇。”
顏戰天劍眉微凜,利落地將破軍劍扛於肩頭,金屬碰撞聲清脆作響。他緩緩抬手,五指微曲,把斗笠又往下按了按,半張臉隱沒在陰影裡,只露出冷峻的下頜線條,從齒間吐出森冷話語:“看起來,你還沒摸透我的行事準則 。”
無心臉上笑意未達眼底,帶著幾分謙遜又不失灑脫地問道:“不知怒劍仙前輩所立規矩為何?”
此前,無心重返天外天,以佛法六通為深厚根基,潛心鑽研廊玥福地中的武學精要,憑藉著堅韌不拔的毅力與超凡的悟性,迅速突破瓶頸,躋身逍遙天境之列。
本以為這是一番了不起的成就,然而,當面對已在逍遙天境浸淫十餘年、威名赫赫的怒劍仙時,他才驚覺,自己的逍遙天境,在前輩的深厚功力與漫長修行面前,實在是相形見絀,難以彰顯其獨特之處。
顏戰天眼神冰冷如霜,周身散發著凜冽寒意,穩步前行,每一步都似裹挾著無盡壓迫感。他薄唇輕啟,一字一頓,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在我這兒,規矩便是,唯我有權發問,他人無權置喙。若執意要問,得先掂量掂量,能否接下我手中劍的鋒芒 !”
巴山蜀地,唐門之中。
憐月閣內,靜謐得有些壓抑。
唐老太爺身著古樸長袍,身形在歲月中微微佝僂,他於閣外臺階上落座,手中那柄歷經歲月摩挲的烏木菸斗,是他此刻唯一的陪伴。
他深吸一口,菸草的辛香在肺腑間瀰漫,幽淡的煙霧徐徐升騰,似是為這凝重的氛圍添了幾分朦朧。
其後,憐月閣朱漆大門關閉,彷彿封存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幾道粗壯的鐵鏈交錯盤繞,將樓閣緊緊鎖住,散發著冰冷而森嚴的氣息。
在樓閣的四角,唐門弟子如松柏般挺立,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許久,唐老太爺將菸斗磕了磕,抖落了最後一點菸灰。
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唐煌神色焦急,終於現身。
唐老太爺把菸斗擱在一旁,抬眸看向來人,目光變得深邃,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滄桑的喟嘆:“怎麼獨獨你一人歸來?唐蓮他又在何處?”
唐煌神色沮喪,微微欠身,頭幾乎低到了胸前,聲音帶著幾分懊惱與不甘:“回稟老太爺,天外天宗主葉安世突然現身,把唐蓮救走了。”
唐老太爺聞言,臉上瞬間浮起一層怒容,手中的菸斗狠狠砸在地面,火星四濺,他氣得吹鬍子瞪眼,語氣中滿是輕蔑與惱怒:“哼,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竟也能在我唐門眼皮子底下救人!”
唐煌頭顱低垂,老太爺磕菸斗的聲音仿若奪命鼓點,重重地捶在他的心坎上,令他不寒而慄。
雖說自唐憐月卸任後,他便肩負起唐門外房的管理重任,然而在老太爺跟前,他的表現與唐憐月相較,可謂是判若雲泥,不管是處事的沉穩,還是受老太爺器重的程度,都有著難以企及的差距。
唐老太爺眉頭擰成個“川”字,眼中失望之色溢於言表,沉沉一嘆,語氣裡滿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