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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她信哥哥會一無所顧，她也是，對他而言，哥哥是世界上最親的人了，還有什麼人比從小相依為命重要。當然，她也把那個男人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甚者更重要。可是現在……。

常滿看著眼前的皇帝似乎已經有所動容，可一聽那句：為了我也不會背叛你。不知道為什麼一生氣一揮袖子把桌子所有的物品甩落在地上。眼底的怒氣和周身的寒氣散發出來，常滿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皇上！我們少年相識，難道你不懂哥哥的為人嗎，還是你連是非忠奸都分不出了！皇上，難道你決定誅殺忠良嗎，啊…”

看著自己的主子已經失去理智了，若是惹怒了皇上，說不定不但會殺了大公子，連娘娘自己都保不住了，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一人一旁要把主子扶回宮裡，再不走，等皇上出來了就一切都晚了。

“本宮不走，本宮跪在這。”直到他來見我為止。路遙和蓮心也得跪著，心想著大不了陪著主子一起死。

“豈有此理，堂堂的北燕皇后，如此放肆。”皇帝再也坐不住，在御書房內大發雷霆，常滿趕緊給一個小太監使眼色，希望皇后能收住一些，在心裡嘆了口氣…

“常滿，擬旨，上官氏無德，多年無所出，口出狂言，目無君上，廢…”一聽到這裡，常滿趕緊地跪下磕頭。

“皇上…”

“怎麼，你要為她求情！”若不是常滿此時低著頭，必然能看見皇帝的怒火，或者說，若是眼光能殺人，常滿此時已經千瘡百孔了！

“奴才不敢，只是皇后娘娘並非無所出，而是大皇子兩歲時夭折，想必娘娘也是極為心痛的。”他不敢說什麼皇上三思之類的話，為有想辦法讓皇上心裡愧疚動容，希望這樣能有用。

常滿看見皇帝面色有所緩和，才又開口道：“天寒地凍，皇后娘娘在外面跪了兩個時辰，方才已經站不起來了，還請皇上允許娘娘先回宮將養著。”況且一個月前你發落了皇后的母家，上官家被奪了權，上官瑜被迫回去養老，連早朝都不必了，說得好聽點是國丈，可卻於平民無異，若一定要說有區別，那就是比平常人家富貴些。上官家沒有了兵權，從四大家族的地位上退了下來，對皇后而言，那就是母家沒落。可皇后什麼反應都沒有，這次你要殺上官甫，皇后怎麼可能再平靜下去，少年便知道她視長兄為命。這次只要能先讓皇后先回寢宮，那一切都還可以挽回。常滿在心裡打算著。

“來人，送皇后回宮，天寒地凍，不得踏出鳳棲宮半步。”皇帝的送字咬得極重，看的出來怒氣未消，一甩衣袖往裡間走去。

這便是要禁足了，常滿在心裡嘆了口氣，真是禍不單行，搖搖頭向外走去。

文淵閣外

“娘娘，回吧！”常滿一招手，讓人送來轎子，示意路遙和蓮心扶她進去。

上官翎被扶了起來，擺正了宮裝，依然地端莊高貴，只不過帶著點淒涼。

“皇上果真如此絕情，半點不念昔日情恩。”上官翎冷笑著，沒有她，他哪能榮登九五。

“娘娘，慎言！”常滿在心裡捏了把汗，自古只有臣當念君恩，可從來沒有君念臣恩的道理啊！

“你說的對，想得也對。”要不然為何要以臣妾自稱，古人云：糟糠之妻不可下堂，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要下堂了吧，又或者，帝王眼中何來糟糠之妻！

被看破想法的常滿也沒有表現得尷尬，掀開轎簾等上官翎進去，他能做的也不多，但還是儘可能地多做點。

“常滿，你做大總管多久了？”

“回娘娘，奴才打小便跟著皇上，七年前皇上登基，奴才便為大總管。”

七年，其實上官翎何嘗不記得，只是不敢相信，14歲那年遇見，一見傾心，從此步步為營七年，助他從一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