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手筋!從此以後那人雖改用左手練劍,卻無法進步,幾乎止步於此境了。”

凶神惡煞的漢子想起沈浮白持劍的左手,忍不住咋舌,右手手筋被挑斷才修煉的左手劍法,那這人豈不是隻短短一段時間的練習就比他們這些人十幾年的劍法還要強?更何況還不是慣用手!

當真恐怖啊!

“後來,我便聽說他辭掉了劍閣弟子身份,不知去處,沒想到竟然前往了魔教……一代天之驕子就這麼放棄劍法,想必他也是恨劍閣吧。”

“今日落在他手上,我們便只能聽天由命了。”

兇惡漢子聽了一會兒無奈,一會兒唏噓,心中不知道是怎麼個心緒,直到沈浮白冷漠地回來,才不再多言。

了卻一樁心事,秦銘心情終於開闊了不少,他相信沈浮白必定能夠完成他的命令,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他來操心了。

而當他心情很好地轉過身想要與展越說點總結的臺詞時,一扭頭,卻發現展越正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的臉,竟是身體一僵,差點跌坐在了地上:“你、你是魔教之人?”

秦銘搖頭:“不是。”

展越鬆了口氣。

秦銘:“我教弟子素來不稱呼自己為魔教。”

“……”

眼見展越又是驚得一口氣險些沒上來,秦銘笑著搖搖頭,不再開玩笑了,這年頭他說自己只是潛藏在魔教的臥底,有人相信嗎?

“罷了,我此次前來確實是為了調查到底是何人汙衊魔教。多謝這一路上有你相助,現在真相終於水落石出了。”

展越腦子一片空白,只下意識道:“我什麼都沒做啊……”

“不,正是你的存在,讓我意識到,天下還有那麼多心存正念的豪俠,還有那麼多除魔衛道的俠士。”這兩天的經歷對秦銘來說是一場完全沒有體驗過的感覺,讓他短暫地沉溺在了其中,享受了下真正俠客會做的事情。

而他能體驗這麼多難以體驗之事,都是因為身邊有展越這位心中存有正氣的俠士,秦銘對他很是感激。

而展越內心卻非常迷茫,他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跟魔教惡棍相處了整整兩天,還誇對方是大俠!

可無論怎麼看秦銘,他都覺得對方心存正義,一心為民,根本不像是傳說中無惡不作的魔教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疑惑不解著,卻看對方負手而立,忽然望著天上的日頭,輕聲道:

“並不是掛著正派的旗幟,所行之事便都是正派,也並不是所有的反派,像眾人所想象的那般十惡不赦……只要心中有義,無論在哪都是義,又為何要拘泥於何門何派呢?”

“……”展越一時間愣住了,而秦銘則對他再次笑了笑,拱手一禮,“展兄,後會有期吧。”

便隨即換上一副淡漠的做派,朝屋內的張大牛呼喚了聲,“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走!”

展越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眼中的迷茫再次湧現,竟情不自禁地捉住張大牛的衣角,張口便問:“等等,他……到底是誰?”

“嗯?”張大牛因為沒修習武功,軟筋散對他來說沒有太大效果,此時此刻也只是稍微有些手軟腳軟,錯過了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聞言,只是下意識道,“哦,那是俺們教的教主啊。”

不知為何,展越只是動作一頓,卻並未露出多麼驚愕,似乎早就在冥冥中知曉了。

可他眼中卻越來越迷茫,越來越掙扎,失去期盼的目標,失去渴望的門派,甚至失去了對善惡的評判,讓他整個人都不知該何去何從。

張大牛疑惑地撓撓髮絲,忽然福至心靈,又補充了句:“你若想去尋俺們,可去北街正在裝潢的滿堂酒樓,不過那裡現在還在招人嘞,可能分不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