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刀身略寬,刀鞘沒有什麼裝飾。另一個卻是個妙齡婦人,身材曼妙,穿著一身大紅長袍,跪坐於和尚旁邊,膝上橫放一杆樣式奇特的狹刀。兩人均在閉目養神,聽李遠與銀月進了廟門後,也只不過眯眼瞅了一眼,隨即不再在意的樣子。

李遠環視一週後,抱拳說道:

“各位,在下與同伴路遇暴雨,不得不來此略作停留,打擾了。”

鏢局中站起一人,中年模樣,相貌方正,拱拳道:

“哪裡哪裡,這山雨來得急,大家都是來避雨的,相逢也是緣分。”

說完又坐了回去,看起來並不打算請李遠二人去烤個火,只是目光在銀月身上多停留了一陣。

而壯碩僧人及嫵媚婦人,則完全沒有搭理這邊。

李遠與銀月踱到廟中最角落處,隨便找了塊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也沒有生火的打算。李遠放下包袱,拿出兩份家人做的煎餅,分給銀月一份,然後將自己那份塞到嘴裡嚼了起來。

鏢局中那中年人眯眼瞅了李遠二人好一陣,才轉過頭來,低聲向身邊一高瘦男子問道:

“兄臺覺得如何?”

“鏢頭,我覺得很不妙啊。”

“你是說,那兩人也是高手?”

“從腳步和氣息上看,不像是有內功在身的樣子。但這麼大的雨,他二人的衣衫怎麼只有一點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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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也正奇怪這點。那少年的鞋子尚有溼泥,可那黑袍女子,連鞋子都幾乎沒沾泥,若是靠輕功做到這一點,也太過驚人了。”

“嗨,本想這次押鏢,一路輕輕鬆鬆,沒想到即將進城卻碰上這碼子事兒。暴雨和這倆人不說,坐在角落裡的和尚那夥兒也不是好惹的。”

“嗯,那和尚和婦人很是不凡,他們比我們進來得晚,身上衣物卻比我們乾的還快,想必內力驚人。好在坐了這麼久,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動作,想必應不會對我們不利。再說,我們鏢局上上下下近三十人,哪怕出了什麼事,大家互相也有照應。”

這時,坐在中年鏢頭身旁的一女子開了口:

“爹,我看剛才的青衣少年和女子的步伐,實在不像有功夫在身的樣子。沒準他們本來就藏在廟外,或許還在行苟且之事,只是遇上了我們這兩撥避雨之人,又被雨困住,一時半會兒走不掉,只好也裝作路過此地,鑽進門來。”

女子的聲音不大,但李遠的耳朵自修行後可不止靈敏了一星半點,聽到這話後不禁抬頭望向鏢局那邊。只見說話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子,相貌也稱得上漂亮,眉目中有倨傲之色。

瘦高男子本來就盯著李遠與銀月二人,見李遠神色不善地抬頭望來,立刻低下頭,壓低聲音道:

“雨婷,莫要如此隨便說話!那青衣公子似乎聽到你的話了。”

名叫雨婷的倨傲女子愣了一下,抬頭望去,卻見李遠早已低頭吃起了煎餅。於是撅撅嘴小聲道:

“吳叔,怕什麼。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結伴趕路,自然會讓人嚼舌頭。爹,你之前不也教我,瓜田李下,應有所慎嘛?”

中年鏢頭深深皺起了眉頭,低聲道:

“雨婷,怎可如此無禮。我和你吳叔看這次押鏢沒什麼貴重之物,才想著帶你出來漲下見識。記住,出門在外,最忌暗地嚼人話頭平白豎敵。江湖險惡,稍有不慎吃不了兜著走啊。”

雨婷輕輕點點頭,神色卻不以為意。

中年鏢頭嘆了口氣,再次壓低了聲音道:

“既然都是一男一女,你怎的不去嚼那僧人的話頭?”

雨婷一愣,瞥了那僧人和婦人一眼,也悄悄放低了音量:

“那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