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怎麼看?”李遠望向兩位女修。

“我法力微薄,卻沒有感受到所謂的妖氣……”葉婉低聲道。

“我也沒有”,孫瑛兒乾脆道,“李遠,你有什麼別的發現沒有?”

李遠猶豫了一會兒,道:

“我對張家夫人的態度有些在意。每次張家小姐說話,她總是要打斷。可由她去講時,講的東西卻也和小姐說的沒太大差別。莫非是有我未發覺的隱瞞之處?”

孫瑛兒哼了一聲,道:

“非也。多半無非是個對子女管教過多的母親罷了。”

李遠沒弄懂這話的意思。

孫瑛兒道:“我們去張家小姐房中,單獨問問她不就懂了?她自己一間房,現在應該還沒睡。”

幾人懷著疑問,悄悄出了房門。

天空遮著厚厚的雲層,沒有半點月光。

莊內一片寂靜,似乎雞狗也都陷入了睡眠。這個季節,自然也沒有蟲豸鳴聲。

過半的屋子都已經熄了燈,只有莊內中央的幾個大宅子還亮著燭火。

張家小姐屋內燭火還亮著。

葉婉上前敲了敲房門。

“小姐,深夜冒昧來訪,我們有些事情還想詢問小姐一下。”

不多時,房門便喀嚓一聲開啟,張家小姐穿著寬鬆睡袍立於門後,見到李遠三人後露出詫異之色,道:“仙師們請進,不知深夜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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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進了門,屋中設施簡單,無非一床一桌一椅,外加角落處的梳妝檯和衣櫃。桌上只燃著一支蠟燭,屋內光線昏暗。

“其實,我們對之前令慈的話有些在意”,李遠開門見山道,“此番唐突問下小姐,對於莊內鬧鬼之事,令慈和小姐的意見可有相斥之處?”

張家小姐愣了一下,苦笑道:

“原來是此事……讓諸位見笑了。

“其實,家母和我的看法差不多,只不過我更傾向於有人假扮鬼怪,而家母更傾向於真有妖鬼作祟而已。

“而之前,家母頻頻打斷我的話頭,並非是想隱瞞掩飾什麼,而是……”

在張家小姐的述說下,李遠才弄懂了緣由。

原來,張家夫人對子女頗為溺愛,事事親為。哪怕張家小姐成年之後,凡遇大事小事,夫人必親身決斷不可。

但其性格急躁,加上見識有限,操急之下,卻是誤了不少事情。

比如張家小姐自幼好學,前些年參加縣試,一舉透過。

這是一件頗為難得之事,雖說胡國對於科舉之試沒有男女限制,但絕大多數學子仍是男子。

張家小姐此番以女子之身參與縣試,取得不錯的名次,吸引了不少州官學政的注意。

甚至一名知縣親自私下來訪,想在鄉試前看看這名文章犀利,見解獨特的奇女子是何人物。

按理說,張家小姐透過縣試全憑真才實學,文章也都是自身所作,知縣當面,正是展現自己的大好時機。

可壞就壞在當日宴席張家夫人也在。

小姐面對知縣大人,起初對答如流。可很快張家夫人便插入進來,小姐每說一句,夫人都要做打斷,塞些無關緊要之事重新絮叨一遍。

或許夫人的意願是好的,怕小女答錯了問題,搞壞了事情。

可惜夫人的知識有限,見解腐朽,每次插嘴,都相當於起了反作用……

知府自然臉色不好起來。

而夫人見狀更加焦急,甚至越俎代庖直接代替小姐回答起知府的問題來……

……

……

“呵呵,無能的父母,便是這樣子的”,孫瑛兒嗤笑道,“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卻非要事事否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