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考核都不看一眼!”

“誒呀,這就是徐雁依徐姑娘了”,趙衡急忙打招呼道,“我聽著徐姑娘的成績呢,四道,想必這輪沒問題了。對了,這位是李遠李公子,遠路而來,今早剛剛入城。”

隨即一愣,問道:“李公子,你這一路車馬勞累,直接上臺不要緊嘛?”

李遠心中暗忖,哪有什麼車馬,我是一步步走過來的。還碰到了狐妖和竊賊……口中卻說:“不打緊,不打緊。”

“一百九十五號!一百九十五號不在嘛!?”高臺上的門房大喝道。

“誒呀是我,來了來了!”李遠猛地跳起,一溜煙向臺上跑去。

“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欸!”

臺下人群鬨堂大笑起來。

門房冷冷盯著跑到臺上的李遠,喝道:“叫了好幾遍了!想什麼呢!”

李遠一邊笑著賠罪,一邊卸下身上的包袱,隨即將目光放向旁邊的武器架子。

從之前上臺眾人的表現來看,用短刀似乎更加佔便宜一些,因為短刀揮舞起來總歸比長兵更快,唯一的問題是,能否在木樁上留下足夠深的痕跡。

李遠左看看,右看看。門房不耐煩起來:“有完沒完,快點選!”

臺下也發出了一陣噓聲。早晨門外李遠的行為眾人看在眼裡,對於這種疑似考核前走關係搞小動作的人,他們心中是輕蔑和不屑的。

李遠終於找到了想要的兵器。

一柄長劍,被壓在兵器架子的角落裡,要不是李遠幾乎把架子上的兵器翻了個遍,還真找不到它。

見李遠似乎要用這把長劍的樣子,臺上的黃衣教頭皺眉道:

“這把劍只是裝飾用的,沒開刃,並不好用。還是換一把罷。”

“啊,沒事”,李遠拔出劍來,陽光下的長劍彷彿午後的小溪般閃閃發亮,“我用它就行。”

黃衣教頭回歸冷漠,不再言語。

見李遠用的是劍,臺下一些人從交頭接耳轉而不加掩飾地大笑起來。

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華而不實好面子。除了長相尚可,一無是處。這是大部分人對其的印象。

臺下的趙衡等人雖沒有跟眾人一齊譏笑李遠,臉色卻也不太好看。孟疏瓊的眉頭好看地皺在一起,看著李遠的目光露出了一絲疏離之意。徐雁依倒是挑著眉毛,似乎饒有興趣地盯著臺上。

趙衡隱隱開始懷疑,自己主動結交李遠是不是做錯了。

但那封信上的字……趙衡思來想去,總覺得這個自稱從鄉下來的少年不像等閒之輩。

……

……

李遠端著長劍,默默感受著全身天地靈氣的流動。

這是自己第一次拿兵刃,卻沒多少陌生之感。

靈氣順著右手,流溢至長劍上。手中好似握著午後的一縷冬風。既不流滑,也不沉滯。李遠覺得自己甚至能在一息之內毫不費力砍出十幾劍來。

,!

門房丟擲了銅鈴。

李遠出劍卻遲了很久,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中秋夜裡,銀月與某商隊領班“切磋”時的樣子。銀月的長劍明如秋水,豔若滿月。

正當有人覺得這傢伙已經放棄了的時候,李遠出劍了。

格、擊、劈、砍、刺。

長劍模糊的劍影,宛若冬日午後的陽光,明媚而委婉,盪漾在略有寒意的空氣裡。

牆頭幾隻縮著脖子的鳥兒,撲稜稜地拍打著翅膀,向天空飛去。

黃衣教頭本沒有看李遠這邊,似是認定他只是個遊手好閒的裝腔公子。而待劍光掠過,他驚起而瞧,卻見剛換沒多久的木樁身上,由上而下多了……五道痕跡。

門房卻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