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等人靜靜聽著蒼不明的分身講述著當日一役。

……

……

殺巡邏營,滅御林軍,法術似雨,氣勢如虹。從城南集市直入皇宮,無一人能敵。

洪國並非沒有集氣境八、九層的高手,可這幾人要麼當日在外地,要麼閉門不出充耳不聞。

而普通凡人組成的軍士,一觸即潰,無人願死戰送命。

成員均來自洪勝聯,平日裡頤指氣使的巡邏營,卻只知逃命,甚至揮鞭抽向同僚,只為自己逃得快一些。

哀嚎,哭泣,求饒。

……

作壁上觀的修行者。

丟槍卸甲,全無抵抗的軍士。

洪勝聯成員如家畜一般被宰殺。

偌大京城,竟無像樣的抵抗,一觸即潰。

……

入皇宮,直入養心殿,誅殺洪勝聯高層。

再入長信宮,見得曾經一切亂象的源頭:

洪國皇帝。

與百姓口耳相傳得不同,坐在龍椅上的,並非什麼面如冠玉風流倜讜的纖纖公子。

臉確實白,卻胖得滾圓。個子粗短。

肥碩粗短的胖子愣愣地盯著臺下一地屍首,似是難以置信。

“護駕”喊了幾聲,身邊卻只餘一名貼身老臣。

“蒼炎”,老臣卻似是得知蒼不明來歷,老淚縱橫地搖頭,“造孽,造孽啊!”

“皇后!皇后呢!”洪國皇帝似是想起來什麼救命稻草,衝著殿後大叫。

“皇后早就跑了。皇上,洪勝聯的事,錯了,錯了。”老臣癱倒在地。

皇帝呆滯片刻,喘著粗氣忙不迭從龍椅上爬下來,距十步外停下腳步,道:

“大俠,啊不,仙師,莫要急躁,莫要急躁。聽朕解釋。可是因由洪勝聯遭受不平?朕可幫你平反,平反!”

又道:“仙師法力齊天,卻有所不知,朕這些年幫持洪勝聯,為治國之道!仙師懂得法術,治國一道想必卻不擅通,朕可與你細細講來!”

再道:“治國一道在於制衡!百姓不可使其同心,世家不可隨其結盟!分而治之,才可令其不起異心,才可擁萬世太平,才是大道!擁此大道,才是聖人!”

“聖人?”蒼不明不解道。

洪國皇帝挺了挺胸,似是憶起了作為皇帝的尊嚴:

“這是自然!在朕治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仙師看看城內,歌舞昇平!仙師再看看國庫,糧食殷實!這不是盛世,什麼叫盛世?朕不是聖人,誰敢自稱聖人?

“朕可再與你說得細些,自古以來,造反的百姓都是男子!這群渾蛋吃飽了就動歪心思,就對廟堂之上心懷不滿!……而朕在律法上稍微偏倚女子一些,就可造出男卑女尊的大洪國!如此這般,那群渾蛋不滿的目標不就不再是廟堂之上,而是身邊的女子了嘛!?

而女子,則更好哄,朕有意締造那山中異族的英勇形象,令國中女子心懷傾慕,而這傾慕自會引起國中男子的怨氣,國中男女互相制衡之下,誰還能將惡意投於廟堂之上?底層制衡,廟堂穩固,何愁大洪國不千秋萬代?”

蒼不明瞥了一眼臺上龍椅旁跪坐的老臣,眼神似笑非笑。好似在問:“這是一國之君還是孩童?”

老臣嘆氣搖頭,以袖掩面。

皇帝似是忘了自己在面對一名刺客,侃侃而談了半天,瞥到對方身上沾染的血跡時才反應過來,急忙補充道:

“仙師似是凡人時期受了洪勝聯的委屈?不妨不妨,朕知道,律法之下有些男子會受點小委屈,但這不是為了天下太平嘛!而仙師如今法力通天,自然不受律法所限!當時若有何冤屈,儘可告於朕,朕幫你平反!……若是仙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