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儒衫青年向後跳了一步,從懷中掏出一疊符籙來。

李遠和灰衣陳姓男子也齊齊後退了一步,只是兩人身上並無兵刃法器,若真打鬥起來,只得赤手迎敵。

“諸位仙師,仙師,何必要大動干戈呢!”

一旁站著的皇后見狀早已慌了神,湊近儒衫青年一步,急匆匆道:

“寧仙師,萬萬不要動怒。妾身且去勸說他二人一番!”

儒衫青年面色稍霽,欲發動符籙的左手也略放鬆下來,略微點了點頭。

皇后急衝衝地提著裙襬,走了過來:

“李仙師,陳仙師,有何事情,我們慢慢談便是,何必動手呢。這位大魏的寧仙師,邀請二位去大魏,也是好意。兩位不願前去,究竟是何緣故?若是有什麼隱情,還請說出來,本宮可想辦法解決。”

“呵呵……好意?”灰衣陳姓男子活動了一下胳臂,道:

“皇后殿下,我且問你,這幾十年,我胡國真是未有修行者出世?”

“這……”皇后眉頭緊蹙,“本宮即位之後,的確未曾聽說境內有所謂的仙人。倒是年幼之時聽姨娘提過,五嶽山有位隱士高人隨前來探訪的大魏使者離去,只是時間已久,不知是真是假了。”

“哼”,灰衣陳姓男子言語中隱有嘲諷之意,“我胡國雖小,卻是山川湖泊一應俱全,天地之間的靈氣也非匱乏,何以幾十年不出一個修行者?難道國力孱弱,境內生靈的修行天賦也孱弱了麼!

“恐怕不是幾十年不出一個修行者,而是所有身具修行之資的苗子,都被大魏拐去,或是扼殺了罷!

“資源、礦產、藥材,這些修行者所需的珍貴之物,這些年我胡國向大魏供奉了不少吧。如今有修行之資的苗子也被其掠去,長而久之,大魏恆強,胡國恆弱。身為皇后殿下,難道心甘情願?”

摘下玉鐲的皇后娘娘,氣色剛剛恢復成常人模樣。聽了灰衣陳姓男子的話,卻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一時未能答覆,尷尬之下悄悄瞥向身旁的儒衫青年。

“呵呵,強者恆強,弱者恆弱,此乃天理”,大魏儒衫青年笑道,“試問天下有能之士,誰不想找個一試拳腳的地方?我大魏集齊天下修行之輩,乃真正的修行聖地!有上等功法,豐厚資源,還有高人講道,何以不能修行一日千里?身為一個修行者,窩在胡國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才乃真正的笑話!

“更別提我大魏近百年來,更是挖掘了新功法,甚至可將武者血肉之力融以天地靈氣,讓修行更上一層樓!剛才進來的那和尚和道士,所拿法器便是我大魏所制。與我大魏目前的新功法相較,那法器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雕蟲小技罷了。居然被那兩個白丁拿著,在這窮鄉僻壤造就了一番名聲,真乃笑話,哈哈哈哈哈!”

這番話對胡國如此數落,聽在李遠耳中,都覺有些刺耳,更別提皇后娘娘等人了。李遠心中略有納悶,皇后娘娘何以如此懼怕此人?按理說,一個境界和自己相仿的修行者,哪怕單打獨鬥再厲害,也敵不過百人以上的兵士。

可轉念一想,對方身份特殊,算得上是大魏回龍觀的使者了。不知這回龍觀,是否可以代表大魏皇庭的意願。若是如此,作為一個藩屬國的皇后,對宗主國的使者這般諂媚,或勉強說得過去。

卻見儒衫青年收起笑聲,板起臉來看向皇后娘娘:

“說回來,你那兒子做事如此不給力,一份藥草居然也能半途丟失。還好,你這裝病算是引來了兩個好苗子,不然我可懶得助力他登位了。”

“仙師,我那孩子做事毛糙,但他還年輕,我定讓其早日改過”,皇后娘娘的神情焦慮無比,“還望仙師回大魏之後幫其美言幾句呀!”

說話間,已輕移蓮步,挪到儒衫青年身旁,豐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