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那幾位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路邊茶棚碰到的那一行江湖人。曾問過李遠“是否看上了自己”的那兩個身段勻稱的女子正和之前騎雜色馬於樓下徘徊的年輕公子一臉焦急模樣地爭論著什麼。

怎麼今天盡碰上這些麻煩事!

李遠不想這時候出門和那些人碰上,上次在茶棚就被誤解,這番再碰上,對方說不好真把自己當成跟蹤狂了。

如今的李遠還做不到視旁人於無物,若不被逼到頭上,自己是不願惹不必要的麻煩的。

思忖間李遠回過頭來,衝老鴇笑道:

“既然如此,在下就在這一樓聽聽曲子罷。”

隨即指了指一樓中央臺子上開始表演的歌妓舞姬們。

此時外面太陽剛落,屋內燭臺都已點亮,照得廳內一片透亮。臺子下已經坐了不少人,興致勃勃地盯著臺上正伸展腰肢的舞姬,時不時地叫好兩聲。

老鴇一聽,臉笑成了一朵花,脂粉都快抖了下來。急忙道:“公子這邊請,這邊請,”邊說邊將李遠領到一處視線頗好的位置。

李遠打發走了老鴇,只打算在這兒呆一會兒,等門外那些倒黴傢伙走了,便離開這青樓,找處客棧休息。

臺下的眾觀客,除了叫好之外,也有些在談論著江湖瑣事。

“你可知道,赤蟒幫和巨浪門的人,今晨在城外碼頭火併了!”

“嘿,這誰不知道,我老孃中午去買菜時都聽說了!那巨浪門被打的落花流水啊!”

“我給你們說點新的訊息吧!聽說五嶽城孔家,舉族搬往西雁城,結果啊,半路碰到了山賊!那孔家大公子被亂刀砍死了……”

“什麼山賊,我看是都城蘇家找的殺手吧。”

“蘇家?哪個蘇家,這是怎麼回事兒,兄臺趕快給我們講講!”

“這可得從幾天前說起……”

……

……

李遠聽著周遭人群的閒談,漫不經心地欣賞著臺上舞姬的表演。

雖然跳得很好,比起之前在皇宮晚宴上的那些舞女,卻差的很多。

這時,後方卻傳來一些嘈雜聲。

李遠側頭望去,只見之前騎雜色馬的年輕公子與幾名男子一齊匆匆上了樓。

那幾名男子頗為眼熟,應也是上午在茶棚遇見的那夥人。

至於那兩個身段勻稱的女子,則不知去了哪裡。

恐怕這幫人和那若墨姑娘有些瓜葛啊,他們想幹嘛,莫非……

不一會兒,就聽到樓上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聲音不大,在一樓諸多樂器和歌妓的表演下,不是很明顯。不過諸看客中倒也有幾個耳朵靈敏的傢伙,面露疑惑之色望向樓上。

打鬥似乎結束得很快,也不知道誰贏了。不多時,只見老鴇和鐵青著臉的熊大俠從樓上走了下來,另有諸多僕役到處跑動,惹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混賬丫頭,竟然敢與賊人勾結!哼,從媽媽我這兒偷跑,等抓回來看我怎麼教訓你!你,速速去官府報案!還有你,帶人去把樓上那三個傢伙押下來,送去官府!”老鴇吐沫橫飛地對眾僕役下著口令。

“哼,老媽子,要不是我,樓上那三個傢伙也抓不住吧?你這番可欠了本大俠不少人情啊。”熊氏漢子衣服略有凌亂,眯著眼睛道。

“那是那是……熊老爺您武功蓋世!這次多虧了您呀……”

“嗯?”

“噢噢!要不這樣,這一個月,熊老爺您來我們群玉院,老媽子我做主,統統免帳!”

“呵呵……這還差不多……”

李遠懶得去聽,漫不經心地看著臺上歌妓和舞姬的表演。

上午在茶棚差點起衝突,剛才又被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