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冀州將軍到來多日,始終不曾出過房門。”

張繡滿目憂思道。

自從大戰呂布,立下功勞後,張濟得到天子特赦,被放了出來,如今,待在雒陽養老。

而他,作為犯過錯的董卓系,在朝中並沒有豐富的人脈,也沒有與他人結黨的打算。

恰好,賈詡深得天子信賴,二人又曾同為董卓舊部。

便追隨在了賈詡身邊,後者走到哪裡,他便跟到哪裡。

擔任著護衛的任務。

時間久了,張繡便不僅僅是一個保護賈詡的護衛了,更多的像是 一個晚輩。

在面對賈詡時,他的心裡,有著超乎常人的尊重。

“曹孟德生性風流,自到了西涼,大軍交給鞠義,他便找了處廢棄的院子,每日招不同的妓女上門,少則二三人,多則十餘人,這若是讓韓遂知道了,還真有可能被他騙到。”賈詡撫著鬍鬚,笑吟吟道。

曹操來的任務,他知道,曹操在院子裡餵雞,他也知道。

甚至,曹操每天喂幾隻,每隻喂幾次,他都知道。

不僅他知道,就連遠在雒陽的天子也知道。

曹操的那間院子,早就被錦衣衛滲透,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先生來到西涼後,韓遂的勢力有所削弱,可仍不能小覷!”聽到賈詡這麼說,張繡便更加著急,“曹將軍如此風流,先生不勸上一勸?”

他倒是想去勸,可是職級夠不上,身份也不合適。

作為降將,沒有根基,不能一直靠賈詡的庇護。

軍功便是他將來的立身之本。

曹操此次前來,帶來的大將不多,他知道的就只有鞠義一人。

且以統兵為強,武力方面稍弱。

這讓看到了機會,希望曹操能夠做好計劃,早日攻伐韓遂,自己也能夠跟著大軍,立下一些功勞。

“韓遂佔據金城、張掖、武威、北地四郡,以及安定北部。

曹孟德在到達涼州的第一時間,便是親率大軍,將韓遂留守安定的人馬,全部斬殺,並將大軍駐紮在安定以北。

而他,卻是放回漢陽,日夜不出房門,心中憋了口氣的韓遂,倘若知道,會如何?”賈詡笑了笑,示意張繡坐下,冷靜一些,並問道。

“攻打曹操,奪回安定!”張繡剛剛坐下,騰地又起來。

“如此一來,大軍豈不是危險?主將不在,韓遂突然來襲,此乃兵家大忌!”

“呵呵。”

賈詡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

繼續引導著思考下去:“你我本就是西涼出身,你以為韓遂此人如何?”

“謹慎多疑,狠辣無信。”張繡不假思索道。

作為曾經的董卓部下,也在西涼各地征戰過,對這方土地上的幾個割據勢力頭目,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絕不是胡言亂語。

漢末西涼叛亂,尤以韓遂和馬騰聲勢浩大,其中韓遂活躍時間最長。

曾經,攛掇邊章、北宮伯玉反叛,見到形勢不妙,便立馬倒戈朝廷,背後捅刀子。

這樣的人,不論是做對手,還是做隊友,都要小心應付,多加提防。

“那麼,漢陽郡內尚未暴露的探子,在得知這件事後,會如何做?”

“第一時間,彙報韓遂。”

“是的,為了確認曹操是否真的在漢陽,他會調動更多的探子查明訊息的真實性,但,以他的性子,絕不會暴露全部眼線。

等他的軍隊渡過大河,對駐紮在安定的鞠義發起進攻,韓遂還有收到曹操匆忙北上的訊息。

屆時,為了奪取安定,他一定會趕在曹操趕回之前,全力以赴,窮追猛打。”

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