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兄,這杯酒便罰你,用假名騙我多日。”楊修舉著親自斟酒。

二人檢視榜單後,便相約酒樓慶祝一番。

徐庶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確實該罰。”

“如吾所料,這榜一屬於你我二人。來,幹!”楊修續杯滿上。

“德祖,太過聰慧,不見得是件好事。”徐庶沒有舉杯,滿目愁色。

楊修毛病不少,比如看不起其他人,只尊重自己看得上的人;過於聰明,自負才高,最要命的是有時候口無遮攔。

二人既然建立了友誼,他便有出言相勸的道義在。

“智者行智事,愚者行愚事,是好事,還是壞事?你我左右不了。”楊修絲毫不以為意,爽朗地笑著。

他一杯酒飲下,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露出思索的表情。

“荀令君即將被陛下辭去尚書令一職,元直可有聽聞此事?”

“聽說了,應該是假的。”徐庶舉杯,仰頭喝下。

“修以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徐庶微微搖頭,笑而不語。

先給楊修倒上一杯酒,而後給自己續上,自酌自飲。

“陛下對袁氏的態度,你也知曉。只怕,此次罷免荀令君是真,對付世家也是真。”

世家出身的楊修,說到這裡,非但沒有半分擔憂,反而蠢蠢欲動,眼睛裡露出一抹希冀,“你我二人,平步青雲的機會,就要到了。

準確地說,應該是國子監大考榜上的人,所有人的機會就要來了。”

徐庶眼中驚詫一閃而過,依楊修的聰明,早就想好了退路,也是正常。

這一番話,已經算是機密了,徐庶謹慎道:“是令尊的訊息?”

“家父的太尉,只是個空殼,什麼也不知道。”楊修搖搖頭,“我是根據陛下的部署,猜到的。

今日說出,是想請元直幫忙,如有機會,保楊家一次。”

看著楊修探來的目光,徐庶假意嘲笑:“德祖,莫非對自己的謀略,不自信了?”

“吾請家父,將楊家全部交給陛下,可惜,家父見過陛下後,又帶回來了。”楊修惋惜道。

他把自己的計劃,還有楊家負責國子監建造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擔心,全部說了出來。

“眾所周知,國子監是陛下培養天子門生的地方,楊家接手這件事,只怕麻煩不斷,這倒還好,就怕楊家有人控制不住貪念,私慾,將為楊家帶來災禍。”

“無妨,袁家出事,袁本初的冀州刺史,不也坐的穩當。”徐庶寬慰道。

“袁紹是袁家旁支,從陛下登基,就支援陛下;家父是楊家主脈,且沒有與袁紹那般,同陛下親近,兩者大有不同。”

徐庶不想插手這些齷齪事,他與楊修是私交,今日談論的事,都是官場大事,最重要的是,二人還只是榜上有名,並無官身,就在這裡談論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

是未雨綢繆,還是拉幫結派?

他的理想是追隨明主,施展抱負,建功立業,而不是為了這些蠅營狗苟浪費精力。

“令尊既是家主,便有處置族人之權,行事不端者家法懲處,便無人敢胡作非為,也不會引火燒身。”徐庶給了箇中肯的建議。

其實,還是把皮球踢回給了楊修,等於是婉拒了他。

就一個意思:弘農楊氏的事情,楊家人自己做主,我是外人,與我無關!

後者聰慧,話音剛落,便明白了徐庶的深意,舉酒自慚道:“修失言了,元直兄,你我共飲此杯!”

......

錦衣衛大牢

趙讓、滿寵作陪,朝著一間牢房走去。

剛剛趕到雒陽的蔡瑁和黃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