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車!加速啊!”

眼看著老驢的速度越來越慢,吳恙臉上滿是焦急!

老驢忍不住嘶鳴幾聲,翻了個白眼。

就在吳恙準備再次狠狠抽動老驢屁股之際,池秋悄然自驢車上翻身而下,迎著清晨的朝陽,在山路上,向遠方狂奔,速度極快。

不過眨眼間,已經超越老驢,身體甚至化作道道殘影,消失在吳恙的視野之中。

吳恙怔了一下,看向池夏。

“他心裡有數。”

池夏對此十分平靜,坐在馬車上,淡淡開口。

吳恙這才收回目光,咬了咬牙,再次抽動韁繩,操控驢車,順著坎坷的山路,不斷前行。

……

“他...”

“他應該...是死了吧...”

“你!去探探他的鼻息!”

“放屁!你自己怎麼不去?”

“你找死?”

遠方,一道道身影看向遠方,孫大彪那道背對著朝陽的身影,驚疑不定。

這...

是第四監牢的最後一位青衣。

也就是說,他死了,天池那座墓,將會徹底向他們敞開!

無數的珍寶,葬品...

甚至有可能存在的神明傳承!

最壞的結果,撿到代表少年班名額的勳章,待十二樓迴歸,也可以搖身一躍,在地底世界炙手可熱。

“剛剛一輪衝殺...”

“他...”

“他絕對活不了。”

其中一人嚥了咽口水,信誓旦旦道:“我親眼看見,博物館的人,將青銅劍捅在他腹部!”

“不信你們看,他的腹部還在流血!”

說著,他遠遠指了指。

只不過由於孫大彪背對陽光,導致眾人一時間有些看不太清,下意識向前湊了幾步。

隨後...

全身依靠在戰旗上,一動不動的孫大彪...

悄然睜開雙眼。

雙眼中滿是猙獰的血絲。

嘴角更是有鮮血源源不斷溢位。

但此刻,卻依舊宛如煞神般,凝視著在場眾人。

“犯...”

“犯我同袍者...”

“斬。”

隨著話音落下,他的身體周圍下意識凝起一縷念力,但由於太過於微弱,隨著一陣風,又悄然散去。

眾人原本大驚,下意識四散而逃,但驟然發現身後的一幕後,紛紛鬆了口氣,再回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不免有些惱羞成怒,咬著牙,向孫大彪衝去。

“還不抓緊去死!”

他嘴裡喊著,手拎著刀,向孫大彪的位置不斷靠近。

就在其舉起刀,向孫大彪砍去之際...

已經毫無力氣可言的孫大彪,卻宛如迴光返照般,雙眼怒瞪,攥著戰旗,將最前方的尖銳處,狠狠捅在他的胸口。

這一幕猝不及防。

甚至他都想不到,孫大彪還有動手的力氣。

最終,他瞪大著雙眼,緩緩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帶著不可置信,緩緩垂下頭顱。

鮮血順著旗杆,蔓延至旗幟上。

赤紅!

矚目!

在這山腳,令人生寒!

或許此生都無法忘記這一抹紅色。

“艹!”

“他是裝的!”

“狡詐的野人!”

“我們別靠近他,等他的血流乾,看他還怎麼動手!”

一群人驚呼著,再次後退。

人群中,一道聲音響起。

眾人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