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蛇的基地裡,黑蛇痛苦地喘息著試圖拔出扎穿自己手掌心的刀來,瀧鈺冷眼看著他掙扎掙扎著也拔不出刀。

“你說……凌逸死了?”瀧鈺低聲問,聲音有一股獨特的寒冷。

“你這個瘋子!你知道……你知道你在噁心誰嗎?我告訴你!哪怕是凌逸也得讓我三分,你又……你又是哪來的牛鬼蛇神!”黑蛇忍痛叫罵著。

瀧鈺看了一眼朔刃,朔刃明白瀧鈺想問什麼,他只是無所謂地擺擺手。

“腦袋留著就得了,其他的沒必要。”

瀧鈺轉身盯著黑蛇,黑蛇緊張地喘著粗氣,他緊緊盯著面前這個少年,誰知道他會不會比凌逸還要殘忍?

“凌逸他,總是說什麼從來不寫日記,而我前幾天剛剛好翻到了他的日記本……”瀧鈺突然說著無關緊要的話,眼神中多了一份極似凌逸的那股戲謔的表情。

“我知道凌逸曾經救過你的狗命,而你今天這樣宣揚他的死訊……,還糾結他曾經的生意夥伴為難他……這算不算一種……違約呢?”

黑蛇震驚地盯著瀧鈺,恍惚間他看見了凌逸正站在自己面前討要說法。

“你……”黑蛇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瀧鈺扔給他一把填了子彈的左輪手槍,黑蛇顫顫巍巍地不敢接過,他明白,這左輪手槍裡面的子彈數量是由凌逸對對方的欣賞程度決定,現在的話,這把槍裡面怕是塞滿了子彈。

黑蛇顫顫巍巍不敢拿起手槍,或許現在全盤托出還能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他咬咬牙決定把他知道的都說出去。

“你聽我說!我們……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瀧鈺卻只是搖搖頭。

“你沒得選。”

“我知道睿影的位置!我知道!”

朔刃聽見樂了起來。

“那就好,那就好!”

黑蛇急得焦頭爛額,就像在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

“饒了我!我什麼都會說的!”

瀧鈺卻只是把槍拿起來指著他的頭。

“你不敢,我來。”

說著扣下扳機,一聲輕響,沒有子彈。

黑蛇嚇得渾身發軟。

再次扣下扳機,一聲輕響,仍然沒有子彈。

黑蛇嚇得抖若篩糠。

又是一次扣下扳機,奇怪的是仍然沒有子彈打出來。

黑蛇嚇得快要昏厥過去。

第四次扣下扳機,子彈出膛擊中了黑蛇的耳朵,黑蛇捂著血流不止的耳朵疼得哀嚎不斷。

第五次扣下扳機,子彈擊穿了黑蛇的手掌心,黑蛇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心。

當第六次扳機即將扣下時,黑蛇已經嚇到失禁,他只能大聲哭喊著求饒。

“別!我告訴你……我告訴你睿影的位置……”

瀧鈺收起槍來,似乎願意聽聽他的求饒。

“他在……他在稜鏡城,就是那個巨大的黃昏線教徒空間站,具體位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稜鏡城!”黑蛇痛哭流涕。

瀧鈺微微一笑點點頭,一把拔掉黑蛇手掌心的刀,看看出口示意他可以走了,黑蛇不敢怠慢,立馬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而朔刃早就在門外恭候多時。

“你……你幹什麼!他都放我走了,你們難道不守諾言麼?”黑蛇大聲質問。

“守了啊,怎麼沒守?”朔刃一臉無所謂。

“只不過,是地獄犬小隊守了諾言,是凌逸的小跟班守了諾言,可是教會並沒有答應你哦。”朔刃微微一笑,順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你……你個吃人的惡魔!”

“不不不,你別誤會,你的那些手下我根本沒有嚥下去,畢竟你們這些毒蟲真的很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