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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只想將張衍打發走,哪怕將四候水送出,也儘量不去得罪溟滄派師徒一脈。
張衍一伸手,接住這玉瓶,他灑然一笑,朗聲道:“當日我答應嚴長老,特來這東海之上將幾位道友接回去,卻是不願有負所託,盧道長可知人在何處?”
盧俊柏冷聲道:“嚴正亭曾有書信來,臨清觀和碧羽軒二位道友我早已放回,至於我那外甥和兩個甥孫,就不勞道友關心了,嚴正亭也不會多說什麼。”
張衍笑了笑,道:“我觀盧道長似乎有什麼麻煩在身,不妨說上一說,不定在下還能幫上什麼忙。”
盧俊柏上下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你一個玄光修士,便是說與你聽,又能如何?”
張衍晃了晃手中玉瓶,笑道:“道友贈我此物,我也不願平白受領。不知嚴長老可曾和道友提過,我乃溟滄派真傳弟子,如今在派外開府,獨領一泊之地,讓我知曉道友難處,便是眼下當真幫不了道友,將來卻未必還不了人情。”
盧俊柏聽聞此言,臉上神情不禁緩和了幾分。
張衍說不願欠人人情,與之相比,那稍不合意,就立刻翻臉動手的蕭翰卻是差上太多,心中不由暗道:“莫非我先前打算錯了?也是,那些玄門世家,高高在上,豈會看得上我這等妖族出身的散修?”
盧俊柏開始試圖接近蕭翰,也是為了能提升自家修為的打算。
他有這想法並不奇怪,似他等妖怪,雖然在海外稱霸一方,但實際上無論功法丹藥,還是法寶洞府都無法與大門大派相提並論。
修為若想再上一步,必須尋上一處上等洞天福地,否則進展緩慢無比,怕是磨盡了壽元也未必能成就大道。
東海之中倒也不是沒有上等洞府,只不過大多都在深萬丈海溝之下,以他這點修為自然是下不去的,傳聞甚至還有不少被潛修不出大妖佔據,便是尋得,又能如何?
是以若能靠上一家東華洲的玄門大派,哪怕只是二流門戶,那也是大為滿意了。
就如他大姐盧媚娘,當時一聽聞嚴正亭是北辰派嫡傳弟子,也是曲意奉承,最後還做了夫妻。
怎奈嚴氏門戶森嚴,不肯接納她入門,倒是幾個孩兒都收入了門中。
蕭翰來求取那四候水時,盧俊柏刻意結交,本指望能在蕭門之下做一客卿,怎料蕭翰見事情可能有變,便突然翻臉,這一手讓他極為反感,甚至有些心寒。
盧俊柏嘆了口氣,將蕭翰在鷺島上所作所為原原本本對張衍說了一遍,最後又道:“我出來已有半月,家姐想必早已被那蕭翰伯父蕭穆歲擒住,為她性命計,我也不得不來此一趟,本來那蕭翰是我命我取道友性命,不過我也瞧得出他乃是做得借刀殺人的打算,是以我只想勸退道友。”
說到這裡,他語聲又變得森厲了幾分,“可若是道友不退,為家姐安危計,說不得我也只能痛下殺手了。”
“原來如此。”
聽了盧俊柏語帶威脅之語,張衍卻是絲毫不放在心上,他微微思索片刻,開口道:“我有一法,可將白穹前輩救出,不知道友敢行否?”
“什麼?”
盧俊柏吃了一驚,眼中有幾分不信,只是看張衍自信笑容,又想嚴正亭書信中對此人的推崇,還是忍不住道:“且說來聽聽。”
哪知張衍卻說了一句似乎毫不相關的話,“先請教道友,不知四候水何時降下?”
盧俊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若是十月月中不至,則十一月定來。”
張衍目光一閃,點了點頭,道:“我知取這四候水需用玉瓶承接,使其不得落地,且此水一降便是三個時辰,蕭翰做此事時必會親至,身邊也需有人護持,而聽道友言,他此行只有三人,為確保穩妥,到時候他必會將那位元嬰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