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道師門之中有事,需先走開,為免招呼不周,便把我請到藏書閣裡觀書,我在那裡觀覽了數日後,卻是在一角落之中發現了一枚玉簡,卻未想到,其上居然記述瞭如何深入布須,並借其偉力登攀上境之法,我一見之下,吃驚非常,本以為此是同道玩笑,可後來推斷驗證,卻發現這竟然當真可行!”

張衍道:“卻不知此枚玉簡而今何在?”

萬闕道人搖頭,道:“當日看過之後,待我再欲細觀,誰知轉頭便是不見,後來我還試探問了那位同道幾句,可其也是全然不知,似從來未曾見過,我疑此物可能就是那傳聞之中的知世簡,或者是其殘損部分。”

張衍來了些興趣,道:“知世簡?還真有此物不成?”

知世簡來由不知,只是傳說之中,天地間有這麼一件奇物,其蘊含世上一切道理,無論你想知道什麼,都可去此中尋覓。

古來對此物有不少記載,但其中大多數都是不可信,餘下寥寥幾條也是存疑。

不過有傳聞言。其很有可能就是第一紀曆中那件先天至寶。

當然,關於這一件先天至寶原身到底是什麼有許多說法,因為誰也沒有見過,所以至今還是以猜測居多,無人能夠確定其究竟為何物。

萬闕道人言道:“此只是我私下推斷,因為我委實想不出來,世上除了此物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提點我入那上境,至於為何我那位同道不曾見得,單單隻有我見得,這或許只能說一句緣法了。”

張衍一思,道:“實則那是否是知世簡卻也無關緊要了。”

萬闕道人同意道:“確實無關緊要,我後來按那法訣去為,成功借得布須天之力,本是以為,當也能借此功成,可後來結局尊駕也是知曉了。”

張衍見此人雖道出了此事,可對那簡中內容卻仍是避而不談,知其還有保留,不過他也不以為意,道:“尊駕雖是退了回來,可心中想來也是不甘願,若尊駕再得一次機會,又當如何?”

萬闕道人聲音微冷,道:“便再給我一次機會,也絕無可能渡過。”

張衍笑了一笑,道:“貧道這裡倒有一些見解。”

他與之探討起如何渡往上境之法,並把自己設想說出。

這裡不是無的放矢,而且經過他仔細推算得來。

對方若要勸阻,那就是必須拿出說服他的理由來,鑑於其人千方百計在阻止他如此做,所以就算明知他在套話,也不得不跟著他的節奏往下走。

果然,萬闕道人一聽,便立刻出言反駁。

兩人這一番談論,不僅僅是涉及到如何求取上境,還有各種道法乃至神通手段的見解認知,幾乎就是一場論道。

萬闕道人到了後來,漸漸居於下風,不過他始終拿住上境之門至今無人可過這一點不放,因為張衍所提那些設想至今還無從證實,所以他認為只要自己堅守住一點,就不可能被駁倒。

在此過程中,他也是發現,張衍所有依據的立足點,就是其現下實力遠勝他當日昔攀去上境之時,而其一身力量也不是從布須天借用得來,卻是真切為自己所用,看去好像沒什麼分別,但就是些微差距,就可能導致結果完全不同。

可他仍是堅持道:“尊駕雖勝我,然並不能勝我多少,此不足以入極生變,亦不可能改換大局。”

張衍明白他意思,雖然自己壓過其人一頭,可彼此間並沒有天差地別,在身擁布須天偉力時,其人同樣具備無窮法力,差別其實是在運使之上。

他微笑一下,把袖一揮,便見一枚金光燦燦的寶珠擺在了身前橫案之上,道:“那麼尊駕以為,若得此物呢?”

萬闕道人驚異道:“太一金珠?”

他仔細感應了,卻是更加吃驚,裡面居然沒有任何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