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遁虛空而去。不過幾個呼吸,就攔在了那刀芒之前。

只是到了這般地步,他也被逼得不出手抵擋了,否則南崖洲必是破損。拿定一個法訣,身後有清光大涌,主動往上迎去。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不知何處飛來八條白蛟,縱橫穿插,提前與那清光撞在了一處,頓時兩相消融,俱是不見。

“陶真宏?”

闢璧真人一皺眉,不過這時那玄色刀芒已至,他已無暇分神,卻是一抖手腕,五指齊齊斷下,化作五道星光上湧,與那刀芒交擊了一下。

被連連崩碎四道星光之後,那刀芒終是一折,消失不見,最後一道星光落下,回至原處,再觀他手掌之上,只得一拇指尚存。

玄門修士肉身緊要,他如今捨去了四指,意味著再無更進一步可能,縱是他不做此想,可心下也莫名懊惱。

抬目一看,見陶真人正乘坐青鸞,浮於天穹之上,便冷笑一聲,道:“陶真人,本來你安穩躲在陣盤中,我也未必會再來尋你,既然你迫不及待過來尋死,我卻可成全於你。”

他正要上前來找陶真人晦氣,可就在這時,身軀卻是一震,往側後看去。

就見海水轟隆分開,而後一個身著玄袍的年輕道人大袖飄飄,反手負劍,踏玄氣而出。

闢璧真人頓時無了先前鎮定從容之態,目光之中也是浮起了一絲驚恐,駭然道:“張衍?”

他可是見過張衍是如何斬殺屈如意的,待其將被劫火逼走後,還曾慶幸不用再面對這等大敵,可此人眼下居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哪能不慌。

他忽然大叫一聲,不顧一切,起得全身法力,一道道大玉清光打了過來。

張衍眼底微微有赤紫之色泛出,稍稍吸氣,隨後呼的朝外吹出一了口氣,此氣如海嘯一般嘯湧而出,所過之處,漫天清光盡皆破碎!

闢璧真人大驚失色,這是最為純粹的法力碰撞,對方一身功行遠勝於他,任再什麼神通上去也是無用。

他也是有決斷的,立時拿了一個“景星常定”之術,頓有點點星芒灑下,將自己身軀罩入其內。

方才持定此術,卻有一道劍光橫空而來,正正斬在那星芒之上,霎時破碎開來,竟是半分也阻礙不得。

眼見著那劍光要順勢將他一斬兩段時,忽然一股浩大森嚴,廣博無比的靈光降下,將他一兜,霎時就不見了影蹤。

張衍一挑眉,把北冥劍收了回來。

陶真人這時過來,稽首道:“張真人,方才那氣機,非吾輩可為,可是靈崖上人出手麼?”

張衍望了望南崖洲方向,冷笑道:“這是那位靈崖上人告訴我等,南崖洲有他坐鎮,我等再是費盡心思,也是無用。”

陶真人略一思索,道:“張真人以為,那南崖洲還要再打麼?”

張衍淡笑一聲,道:“為何不打?南崖洲固有此人坐鎮,我等身後,莫非就無人了麼?他若出來,自然有兩位掌門接著,根本無需去理會。”

第二百六十二章 玄相一起動洲陸

張衍在溟滄派中坐到了渡真殿主這一位置,已是能知曉許多隱秘之事了。

現時天地與不同,功行到了幾家掌門這般地步,是萬萬不能輕動的,若是紫清靈機耗盡,或是動用自身法力過多,那麼飛昇大業很可能便會耽誤下來,只能滯留在這一方之中。

據他所知,紫清靈機此世便是還有,那也所剩不多。

靈崖上人若有把握勝過溟滄、少清兩派積蓄,那大可一上來便就出手,逼得兩派掌門出來與他鏖戰,等耗盡紫清靈機,如此便不勝而勝了。

按理而言,方才危急之時,靈崖上人出手拿他,反是最好,但其並未如此做,而是救走了周隸廣,顯然是眼下還不願與兩派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