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別無一人,只是正中位置擺有一口大鼎,她立刻認出此鼎來歷,冷笑道:“這魔頭還真是躲在此處。”

她一招手,那條琉璃玉蛇自外飛入進來,在鼎口上方盤旋少時,截了一道司馬權所留的氣機下來,隨後就還化為一道靈光,回得她手背之上。

只要在這縷氣機未曾全然耗盡之前,她就可籍此氣找到正主的下落,無論其逃到何處都是無用,哪怕分身萬千,也能尋上門去,一一斬殺。

以還真觀秘術稍作探查,卻是發現,其中最大一股氣機此刻正在北方,她沒有任何遲疑,立刻收了分身上來,騰起虹光,就往那處方位殺奔過去。

而另一邊,司馬權已是到了驪山派山門之外,但並未靠近山門大陣,誰也不知玉陵真人會留下什麼佈置,他是不會以身試險的。

一聲呼喚,那辛苦祭煉得來的魔圈就飛了出來,待變化為數畝大小之後,就一個旋轉,消失不見,實則是落在了山腳之下。

此圈便是原來那枚“望氣圈”,不過因被汙穢之後再作煉化,功用也是大為不同,若是正面對人,可將自身神通之威提升數分。

若是將圈反了過來,一旦有人踏足圈內,只需引動法訣,就會不知不覺為他魔氣所染。

第二百一十九章 寶珠虛界照彼方

司馬權對於驪山派那些個低輩弟子並沒有任何興趣,他畢竟不是隻會胡亂屠殺,魔性侵染深重的魔頭,做事自有其目的和章法。

他知曉驪山派中這些年中又多了一名元嬰三重境修士,此回就是要在其身上驗證這寶圈的妙用。

至於如何騙得其人下山來,這卻也是容易。

只要隨意指使幾個魔頭,在驪山幾個小宗門下挑起風浪,再冒稱是西河傳人,那麼沈梓心必然重視。

她是驪山掌門,以前是門中沒有可以派遣之人,只能自己四處奔走,現有了可以分憂之人,自然會遣得其下山來,這便可落入他圈套之中。

本來他曾打過明畫屏的主意,不過後來此女莫名其妙無了下落,他然也就不去白費心思了。

這處他也是埋有眼線的,知曉因先前因變亂之故,如今驪山門下,小宗不過只剩下五六家,只轉了一日,就找到了合適目標,準備尋一個名喚“彩綾閣”的宗門下手。

然而正當他想如此做時,心頭卻是猛地一悸,感應之中,不少分身陡然消失不見。

他霍然轉身朝著西南方向望去,雙目幽芒浮動,毫無疑問,此是洞府之中出了變故。

“我在洞府之中所布禁制元嬰修士是破不開的,有這等手段的,那當是洞天修士了,只不知是哪家來人。”

可無論對方身份為何,他都知曉必是衝著自己而來,這個時候當先潛藏來,弄清變故緣由,再做具體打算。相比較而言,驪山派此處這裡反是小事了,什麼時候都可去做。

他當機立斷收了那回來望氣圈回來,隨後裹起陰風一道,潛入地底之下。

沿海洞府雖是被破,但他分身遍佈天下,當然不忘佈置好退路,有些連他弟子也是不知,現下便是往其中一地而去。

只是他行到半途,南天之中,就有一道虹光疾射而來,只稍一停頓,就往他潛渡方向過來。

他神意上去一陣感應,卻是身軀一抖。

那光非比尋常遁光,方才稍稍靠近了一些,隔著數千裡,就覺有一股雷霆正音,激盪的他神形欲散。

“還真觀,龐芸襄!”

司馬權頓覺不妙,急急斷去感應,改換遁行方向。

可接連幾次之後,對方卻總能追了上來,明白對方有不為他所知的追攝手段,若不解決,怕是不的安寧。

可他此刻根本沒有心思與之交手,對方道術神通極為剋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