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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師當年所立,今已庇佑我百萬載,道友如此說,莫非是言祖師佈置有所疏漏麼?”
張衍淡笑搖頭,道:“祖師功參造化,縱是有疏漏,那也當是刻意而為,貧道以為,此回問題,卻是出在我等後輩弟子身上。”
玄洪上人看了看他,感覺到張衍之話似不像是胡言,神色也是嚴肅起來,這陣禁直接涉及到玄洪天安危存亡,不能不慎,張衍論及身份,畢竟是太冥祖師直傳弟子,說不定真是發現了什麼,便言道:“願聞其詳。”
張衍道:“前次貧道來至貴地之時,便從天外那陣禁經過,然則今時再是回來,卻見此陣比之過往所見弱去不少,只是匆匆百多年,便就如此,若任由這般下去,恐怕終將不復存在。”
玄洪上人也是意外,他雖稱得上是一界之主,也為那陣禁所護持,可卻並無能耐去陣中檢視,是以根本無法去知曉這等事,他沉聲問道:“道友此言可真?”
張衍笑了笑,道:“並無半分虛言。”
他這番話不是誆騙,而是實情確實如此,也是方才經過時才有發現,卻是正好方便了下來行事。
玄洪上人道:“張真人既然與我言,想來也解決之法了?”
張衍點頭道:“自是有的,實則正如貧道方才所說,這是我等後輩弟子疏漏之故。”
玄洪上人道:“此言何解?”
張衍道:“敢問洛山掌門,可曾有過設儀拜祭過祖師?”
玄洪上人一皺眉,身為玄石看護之人,雖也供奉有太冥祖師的牌位,可開壇祭拜,那是真正門人弟子才有資格,他們不列於門牆之內,又如何去做得此事?不過這話不能卻不能言,洛山觀以正宗自居這許多年,承認了此事,豈非是自毀名聲?他只道:“真人是言,是因為這些年中少了祭拜,故才這般?”
張衍笑了笑,看了玄洪上人一眼,道:“該是如此了。”
玄洪上人卻是搖頭,道:“我卻有不同之見。此禁陣庇佑我玄洪百萬載,是為護得玄石,而如今臨近時限,是以才衰落下來。”
張衍道:“行百步者半九十,如今距離千年時限仍有數百載,若這般壞去,豈非有違祖師初衷?”
未等玄洪上人開口,他又笑了笑,道:“不過祖師之意,也卻非我等可以妄測,說到這裡,貧道也有一事與此相關,正好洛山掌門言明。”
玄洪上人心中有感,這下來之語不定於方不利,但偏偏話題涉及到祖師,他在明面上不可能回絕,便道:“何事?”
張衍道:“貧道受祖師指點而來,至此地多年,自也要設壇祭拜,回言稟告,貴派既是祖師傳法,想來也有法壇,不知可否借貧道一用?”
玄洪上人聞得此言,目光驟然一盛,化作兩道銳利光華,落在張衍身上。
到了這時,他還哪還看不出張衍目的為何?這分明是要找個藉口查問洛山觀源流傳承。若真是去做此事,一個不小心,那自家山門極就極有可能會被正位上推到下來,但這偏偏最為正經不過的要求,他卻無法當面回絕。
張衍對他目光似毫無所覺,仍是神情自若立在那裡。
玄洪上人盯了他許久後,緩緩道:“此非小事,我需召集門內真人商議。”
張衍笑了笑,道:“自當如此,那貧道便在此等著了。”
他一抬袖,拿出一道符書,遞去道:“這一份手書,乃是一位道友託我轉交上人的。”
玄洪上人收了過來,開啟一看,見落款印信,不由目光一凝,抬起頭來,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將之收了起來,隨後一言不發,就身化一道沖天光虹,霎時沒入雲穹不見。
張衍看他離去,目光變得幽深了幾分,話已說出,相信玄洪上人該是聽得明白,就看其如何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