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意之中與白微也無法勾連,彷彿被挪去了另一個界域之中,她卻不信無法尋到,立刻設法推算。

而在界內深處,旦易看到轉機出現,精神一振,立刻以神意傳言道:“傅道友,張道友之策已成,該我等出手了。”

傅青名應有一聲,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立刻起意轉挪法身。

下一刻,兩人已是同時出現在了大陣之外,一左一右出現在千羅身側,霎時形成以二對一的局面。

而在陣中,乙道人則是按照張衍先前囑託,立刻運轉陣法,不管陸離怎樣施為,都是將其死死困住在了諸星大陣之內,同時看著天中鬥戰,手中持拿定靈寰如意,準備兩人萬一不敵,就祭動此物相助。

四大先天妖魔原來幾乎是抱成一團,現在一人被斬,其餘三人各自為戰,原先優勢蕩然無存,這局面便一下變得對人道這一邊有利起來。

傅青名一到外間後,他趁著千羅還沒來得及再次祭動呂元金鐘,就先一步就動手了,他這一脈道傳,元氣天生浩大充沛,此刻便是成得道神,也未有多大改變,起神意一關,就有團團浩蕩青氣如雲而生,對著千羅籠罩下來。

千羅眸光微冷,方才她是見不到對手,縱然手握道器,也難以發揮出真正威能來,此刻卻是不同了。她一抬腕,引動乾坤顛倒葫蘆一個搖盪,霎時所有一切都是倒轉混淆,一切近身氣機陡然變得無限遠去。

傅青名只覺身軀似被無形之力扯動,暗呼一聲厲害,他此刻若是起力抗拒,那在此寶影響之下只會陷入混亂顛倒之中,甚至他這個念頭都有可能會出得漏子,造成截然相反或者有所偏差的結果,要是前身在此,在這道器面前,可能一個照面就會被壓倒,並陷入苦苦掙扎之中,直至元氣耗盡被鎮滅。故是他沒有選擇對抗,而是順著那股力道將自己撕扯開來,並還加上了一股,頃刻間,一股浩大元氣潮流隨之爆散。

千羅一蹙眉,再是一搖顛倒葫蘆,周圍元氣立時呼應,又恢復成原來安穩模樣,好似從未有過暴動過一般,不過這個時候,她卻是玉容微變,眼眸一掃,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然站在了一朵巨大金蓮之上,周圍似有無盡界空,知是自己被什麼寶物困住了。

她略略一察,這裡雖可祭動法寶,但感應到不著對手所在,似也無有什麼用處,可她玉容之上付出一絲冷笑,尋不到人,那就對付籠罩自身外物即可,於是纖指一伸,點了在那葫蘆之上,整個天地頓時搖動起來。

虛空之上,傅青名又是復還出來,他是道神之軀,便是方才那等可令尋常真陽大能重創的威能,也不能拿他如何,他望著旦易手中那朵不停顫抖彎曲的長莖金蓮,道:“可以困住此人多久?”

旦易神情凝重,他感覺到金蓮花苞在逐漸下墜,似有些不堪重負,便道:“難以知曉,或許是幾息,也或許是數天,如是不成,我等不能與她正面拼鬥,只能按先前之法再躲入陣中了。”

雖然此刻將此女圈了進去,可不說其有乾坤顛倒葫蘆,現下又有呂元金鐘在手,實力可謂不增反減,要是殺了出來,他們是絕然無法在正面勝過此人的。

這裡關鍵還是落在張衍身上,只要後者能應付過那一關,或是提前結束那裡鬥戰,出來幫襯他們,那麼所有一切都有可能。

張衍此時已是立在了九界大陣之內,白微則是被暫時困束在了某處,一時還不得出來,他舉目內視,可見一道白虹也似的劍光在自己過去未來之影中縱橫來去,此物便是那陰陽純印,號稱應元氣之動,可將人於過去未來之中分而煉殺。

修士每被殺得一段過去,便少去一分根本,而每斬斷一段未來,就殺絕一分可能,最終目的,便是抹去你在現世中存在的所有印痕,到時整個人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感覺自身氣機在被不斷削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