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意之後,才能用出。

這非是張衍敝帚自珍,而是這裡涉及神意之變,此輩修為不足,只靠自身之力,哪怕煉丹手段再是高明,卻也是做不成此事的。

他對江蟬道:“我已將剋制邪魔的丹法傳下,只要沾染邪魔不過百日,服了下去,就可解去穢毒,因洲中修道人功行不一,是故其中藥力也是各有不同,你等需注意拿捏,勿枉害了下面之人性命。”

江蟬此時對他已是完全信服,對他一揖,恭聲道:“謹遵上真囑咐。”

張衍看向外間,這一劑猛藥一下,相信很快就可以將那背後那駕馭邪魔的對手給逼了出來,就算其能忍住不動作也無關係,當大多數生靈都能那抗拒邪穢之時,對方就成了無源之水,就算想再發動也無法做到了。

此刻雲陸正殿之內,一名修士站在階下,正在向彭長老稟告近來戊覺天中的變動。

“這些天來,親近我青碧宮的幾家宗派節節敗退,只能困守在幾處大陣之內,其要是被驅逐了出去,那我青碧宮就再無介面插手戊覺天之事了。”

眼下爭鬥雙方的打算都是一樣,扶持起界內修士,設法使其佔據絕對優勢,隨後以此輩名義將一位渡覺修士迎入界中,成為此界天主,從而達到這一處界天的目的。可要是背後支援的宗派被剿滅了,那麼自是爭鬥失敗,只能從此撤了出來。

彭長老沉思片刻,道:“讓他們支撐下去,不得我諭令,不得退出界內,便是出來,我青碧宮也不會收留他們。”

那修士急道:“可若如此,會有更多宗派投靠楊佑功那邊。”

彭長老卻是冷聲道:“大浪淘沙,願意留下的,才是可以真正依靠之人,至於那些心志不堅之輩,我要來也是無用,由得他們去好了。”

那修士嘆道:“是,弟子知曉了,這便傳諭下去。”

站在旁側的鳳覽抬頭言道:“長老,已是過去百多餘天了,也不知張真人那裡何時會有結果?”

彭長老道:“邪魔之事,又豈是輕易可以解決的?哪怕用個十年數十年也不出奇,張真人此前已是把應正抓了出來,已算是盡力了,我等不可再貪求太多。”

鳳覽皺眉道:“可戊覺天那裡並非底下弟子不出力,也非是幾個宗門陽奉陰違,而的確是撐不住了。”

彭長老道:“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可眼下所能用的手段多已用出,只能想法忍熬過去了。”

鳳覽不甘道:“可惜宮主有命,秘殿長老不得插手諸天之事,否則又何須與此輩糾纏,早便平滅他們了。”

彭長老搖頭道:“憑宮主法威,要能如此做,又何須等到今日?此中考量非你我所能置喙。”

鳳覽連忙一揖,道:“是,弟子逾越了。”

餘寰諸天某處隱秘洞窟之中,隨著數道光華降落廷中,卻是覺元天天主楊佑功又一次將幾位友盟化影分身請到此處。

待相互見禮之後,四人各自落座下來。

楊佑功先是開口道:“今喚諸位過來,乃是為商量戊覺天一事,只在此之前,卻要告知諸位一個好訊息,著常天天主願與我合流,一同對敵青碧宮。”

惑安天主哦了一聲,詫異道:“著常天主?此人一向不牽涉外間之事,今次怎麼轉了性子了?”

朱柱天天主巨馭這回也是到了此間,他沉沉開口道:“此事我卻是知曉,林老道在三劫關口之上,急切需要青碧宮秘法,好助自身過關,可他所積善功又是不足,這才有了這般主意。”

惑安天主道:“這倒奇了,如今青碧宮也急需助力,他若向青碧宮示好,想來彭辛壺也不會吝嗇吧?”

巨馭道:“惑安天主卻是猜錯了,彭辛壺此番掀起爭鬥,就是為了將善功之法推去萬界,而青碧宮中有規矩,避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