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

裘錦程說:“等著我開場呢?說話啊。”

“說什麼。”武娟氣鼓鼓地說,“你提詞兒,我念。”

“莊綸!”裘錦程敲敲桌子,“你想想當初娟子因為什麼跟你爭。”追溯過往,莊綸和武娟積怨已久,源頭在於一次四人聚餐,莊綸帶著廖家貴,裘錦程帶著武娟。廖家貴看上了漂亮豔麗的大美女,藉著吃飯的由頭加武娟微信,提出交往要求後被武娟嚴詞拒絕。自卑敏感的廖家貴因愛生恨,造謠武娟和裘錦程有私情,惹得莊綸百般懷疑。甚至得知武娟和彭蔓婷談物件後,廖家貴醋海生波,故意扭曲事實,編造裘錦程徜徉花海,四處留情。

武娟從小和裘錦程一塊兒長大,裘錦程打架她放風,裘錦程逃跑她殿後,堪稱合作多年的好搭檔,豈會因小人兩三句話挑撥離間。武娟本沒想當回事,奈何莊綸真就昏了頭,對他們的關係半信半疑,故意趁武娟開生日會的時候叫走裘錦程,試探他和武娟在裘錦程心中的地位孰高孰低。曾是陳塘莊第二混世魔王的武娟哪裡受得了這窩囊氣,當著莊綸的面對裘錦程又親又抱,每每見面都要提一句形婚的假設,若是廖家貴在,那便是擠兌挖苦、指桑罵槐,罵得廖家貴不敢再見武娟。

“武娟。”莊綸說,“對不起,我不該欺負你。”

武娟冷笑一聲,說:“廖家貴那孫子呢,該道歉的是他。”

“哦忘了跟你講。”裘錦程說,“莊綸,講講你把廖家貴怎麼了。”

武娟詫異地挑眉:“我記得廖家貴畢業後,被錦程帶人嚇唬了一頓,這事還有後續?”

莊綸簡單概括一遍他醒悟後的報復手法,直把武娟講得眉開眼笑,拍桌叫好。

“三百萬?那小子賣屁股都還不完。”武娟撐著下巴笑眯眯地說,“不知道有沒有道兒上的大哥砍他一隻手或者一條腿還債。”

“希望吧。”莊綸說。

“你怎麼知道他會沉迷賭博,萬一他自制力強,你的錢不就打水漂了嗎?”武娟好奇地問。

“那就當是一次失敗的嘗試。”莊綸淺淡地微笑,溫潤的眉眼俊秀如竹,“以他貪財好色的性格,我猜他大機率是個賭徒。”他低頭吃一口蛋糕,用筷子緩慢將粘黏盤底的奶油攏在一處,“花十三萬塊做個實驗而已。”

“牛哇。”武娟拍手,剛進門的仇視煙消雲散,餘下一點尷尬和慨嘆,“那你來天津,你家人同意嗎?”

“我媽是福建人,我爸是廣東人,受宗祠文化影響頗深。家中長子,既要承擔贍養父母的責任,又要教育弟妹,團結家族。”莊綸說,“我回家與父母出櫃,他們拒不接受,我跪在祠堂三天三夜,主動放棄繼承家產,只想著等妹妹考上大學,來天津找錦程哥。”

“你家當初分了多少套房?”武娟大大咧咧地問。

“十五套。”莊綸說,“一共……兩三個億吧。”

“嘶——”武娟倒吸一口寒氣,“那可是兩三個億啊。”

“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莊綸說,“自從失去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