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項任務,但是開臉就像開刀,開的越多技術越好,鍾靈兮應該還是做不到像這位趙侍妝這樣嫻熟和遊刃有餘的。

不過就算趙侍妝的技術再好,開臉也是很疼的,從那小妝奴的臉部表情就看得出來,那幾根絲線在臉上透過圍成三角形的角度絞來絞去的,其實就是硬生生地把毛孔裡的汗毛都往外扯,怎麼可能不疼呢。

圍觀的小妝奴開始議論著,“好像很疼的樣子呢!”

“趙侍妝的手藝算好的了,都看起來那麼疼,要是別人不是要疼死啊。”

“你省省吧,我上次看到展侍妝可是用銅錢給別人開臉,這絲線你都受不了,遇到展侍妝你還不得哭爹喊娘啊!”

“展侍妝也太狠了吧?拿銅錢去給人開臉啊?那臉不都給刮花了!”

“可是聽說銅錢開臉持續的時間更久,更乾淨,當然前提是你吃得起苦!”

鍾靈兮聽到這兒覺得古代女人真是作孽,為了美真是什麼也不顧了,不過銅錢確實比絲線拉扯毛孔拉的乾淨,但是那種疼痛感和對面板的損傷也是更厲害,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你看你看,看那妝奴的臉,真的好像白淨了很多啊!”

“趙侍妝果然有一手,弄得臉好乾淨啊。”

“真想讓趙侍妝也給我整整面。”

“你不怕疼?剛才還說看著疼呢。”

趙侍妝十指飛舞,將絲線纏繞了半日了,這才把絲線放下來,不過當大家看到那個妝奴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淨的臉蛋時,都覺得剛才那半個時辰的苦沒白受啊!

隨後,趙侍妝開啟身邊的一個錦盒,從裡面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並且開啟,謝瑜眼尖,一眼就瞄出那是什麼了,和鍾靈兮說道:“靈兒,那個好像是妝粉哦,聽說是趙侍妝自己做的呢!”

別的妝奴也說道:“好像比外面街上賣的妝粉還要更加細膩一點。”

“這不廢話嗎,這可是趙侍妝自己制的呢!”

“好像比市面上賣的那些妝粉都要更白一些呢!”

妝苑每一位有品級的妝客,例如侍妝、妝使,都有自己的商鋪,商鋪裡會賣自己製作的妝品,也算是一種良性競爭,做得好自然賣的好,那麼銀子也就源源不絕了。所以每一位妝客都有自己的獨家配方,大家都是不進行交流的,這也是行業規矩。

同時,也可以看出妝客這一個行業,沒有人是缺錢的,只有誰賺得多賺的少,卻沒有不賺錢的。

眼下這位趙侍妝的妝粉雖說肯定是用鉛華粉製成的,但是肯定還加了許多其他的成分,至於是什麼成分,她自然也不是不會告訴別人的,不然每個人做出來的東西千篇一律,又怎麼區別誰的配方價值連城,誰的配方不過爾爾。

好的妝品甚至一盒胭脂可以抵半座城池,普通的妝品也就只能在市集上拿來販賣了。

但是不管是加了什麼成分,最主要的成分還是鉛華粉,這就註定這盒妝粉的檔次也就在普通的級別了,因為鉛華粉是有毒的,對面板損害很大,高階妝使早就摒棄了這種古老的做法,但是由於受到成本價格影響,普通百姓還是使用最常見的鉛華粉製成的妝粉。

只見趙侍妝拿著妝粉在那個妝奴臉上用絲帕撲了半天,那原本就白嫩的臉蛋頓時白得像白紙一樣,慘白慘白,死氣沉沉的。

鍾靈兮覺得很難看,很死板,謝瑜卻說,“你看靈兒,好棒,好白的面板啊,可惜我沒有妝粉。”

不得不說,古代的平民百姓對於妝品和整面的意識確實還沒有開化。

然後,趙侍妝拿出一把剃眉刀,大筆一揮在小妝奴的臉上把她的眉毛剃得乾乾淨淨,頓時那小妝奴的臉就顯得有些怪怪的。

不過很快就好了,趙侍妝在磨成粉末的石黛粉中加了點水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