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得上是秀外慧中,但是卻有些氣死沉沉。

她敲開了宋英娥的房門,宋英娥看到鍾靈兮的時候,臉色差點又綠了,但是她還是維持著端莊淑嫻的樣子說道:“稀客。”

鍾靈兮走進去,順勢就把門關了。

宋英娥立馬變了臉色,她譏諷道:“我們關係如此坦蕩,讓外人看去了還以為我們有什麼密謀。”

鍾靈兮嘴角是淡淡一個狡黠的笑容,“怎麼會呢,就算有什麼密謀也不會是宋侍妝和一個小妝奴。”

宋英娥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一副江南水鄉女子的柔態,但是話語間確實得理不饒人的咄咄逼人,她道:“那關什麼門?”

鍾靈兮則是慢條斯理說道:“不關上門,怎麼說悄悄話?”

宋英娥心裡已經火冒三丈,但是表面上依舊不露聲色,“你一而再再而三讓我幫你為非作歹,如此狐假虎威的做法,這次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鍾靈兮無謂地聳了聳肩,“這次與上次的事無關,就當是我欠宋侍妝一個人情。”

宋英娥覺得好笑,“你的人情有什麼用?”

有時候該用強盜邏輯的時候,還是需要的,鍾靈兮說道:“你覺得沒用,那你就當做我繼續威脅你好了。”

宋英娥氣的發抖,她自然不是展露那樣的潑婦,卻也想要掐死鍾靈兮,她抑制住自己想砸東西的衝動,順氣了之後說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威脅我,什麼時候是個頭?”

鍾靈兮嘴邊是淡然的微笑,彷彿一點不心急,她說:“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這次是欠你一個人情。”

宋侍妝實在無可奈何,心裡想著,她一定要想辦法弄死這個妝奴,不然自己早晚一日會被拖下水的,但是表面上她只是微微一笑,“你以為我信你?”

鍾靈兮冷笑一聲,“你有選擇?”

“你!”宋侍妝手在桌子上一拍,怒視著鍾靈兮。

鍾靈兮不理會她的眼色,她的語氣瞬間又冷又硬,不是威脅而是赤、裸、裸的警告,她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宋侍妝用手指著鍾靈兮,手指都在發著抖,她又一次被頂在槓頭這種滋味讓她百蟻撓心,她一字一句說道:“你記住,如果還有下次,就是你的死期。”

她已經完全記恨上鍾靈兮了,但是為了一個自己那麼討厭的人卻不得不幫她,不得不受她威脅,宋英娥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無能。

但是她和王掌櫃的事絕對不能被發現,她當初勾搭上這個乾爹就是為了往上爬起來方便,要是被髮展了之後,她的前途就沒了,自己勾搭這個乾爹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所以她死也要保守住這個秘密。

好,很好,鍾靈兮,那就這一次,在被你威脅一次。

但是,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因為很快,她就要讓鍾靈兮消失在這個妝苑內!

沒想到,她宋英娥竟然有朝一日會栽在一個小娃娃手裡,這真的是九歲的小娃娃嗎,她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

鍾靈兮的眼神毫不遮掩鋒芒,冷靜自若,卻毫無感情,她看到宋英娥看著她不停變化的眼神,就大致能猜到宋英娥此時的內心活動了,宋英娥定是恨死她了。

她說:“廢話不多說,展侍妝問王掌櫃要了我的庚帖,我只需要王掌櫃幫我一個忙便可。”

“什麼忙?”宋英娥不知道鍾靈兮是吃什麼長大的,竟然能夠如此淡定自若,她不得不佩服。

鍾靈兮悄悄走到宋英娥耳邊說了幾句,宋英娥眼神頓時不可置信地瞪著鍾靈兮,她聲音有些難以接受,“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鍾靈兮眼神很是冷淡,“你不用管。”

宋英娥也不是笨的人,她立刻就想到了,“你,你要展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