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爹爹那裡到底什麼意思?這都半月了,還沒個準話!真叫人,心煩!……”

祝家莊中,祝氏三兄弟,正圍坐在一起吃酒,只不過,三人的面色陰沉,都有些悶悶不樂。

尤其是祝彪,喝了口酒,也不知是這酒的味道,不隨他的心意,還是怎地了,怪叫一聲,把酒杯重重的丟在了桌子上。

“是啊,大哥!到底如何,總要有個章程吧?如此不清不楚,惹人鳥煩!要俺說,議,議,議,整天議個沒完沒了的,有個鳥有!”

坐在祝彪身旁的祝虎,聽了兄弟的話,一張臉也是面沉似水,心煩意亂下,也無心吃喝了,放下酒杯,悶聲喝道。

其實,倒也不怪祝虎,祝彪兩兄弟,如此心煩。

原本,半個月前,欒廷芳的突然到訪,可把祝氏三兄弟,歡喜的不輕。

祝氏三傑,向來都是高傲的性子,最是不服人。

如今,知曉自己的本事,竟然聲名遠播,入了東京高太尉的法眼,三兄弟可是差點,沒被樂死。

尤其是聽聞高太尉有心提拔,三人更是更是恨不得,立刻披掛整齊,領兵帶隊,攻破二龍山,擒下賊首,進京領賞。

只是,自家莊子上的教師‘鐵棒’欒廷玉,似乎對這件事很不看好,只是一味阻撓。

偏偏自家老爹,又最是器重這個欒廷玉,一切都以他的話為準。

自己三兄弟的話,只當放屁。

只說‘商議,商議’,可是這一商議,半月下來,卻依舊杳無音信。

祝虎,祝彪這兩個性子急躁的,也沒少去催,只不過,每次都被老爹一通訓斥。

怎能,不叫人心煩?

見兩兄弟一肚子怨氣,祝龍也是面色陰沉。

他也不是什麼安分守己之輩,眼見高官厚祿就在眼前,如何不動心?

只不過……

“哼!你們兩個,少在我這裡鳥叫!與我發脾氣有個甚鳥用?爹爹不發話,哪個敢亂動?哎!……”

祝龍喝了口酒,忍不住嘆了口氣。

也不知老爹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

“哼!我看爹就是老糊塗了!……”

這話,祝龍也就只敢在心中想想,不過,祝彪不同,身為祝家最小的兒子,祝彪自幼最受老爹祝朝奉的溺愛,這也導致了,相較於祝龍,祝虎兩個哥哥,祝彪更加肆無忌憚。

這時,又喝了些酒,醉意朦朧下,祝彪便把心底的怨念,直接說了出來。

“閉嘴!……”

只不過,祝彪是痛快了,卻把祝龍,祝虎兩兄弟,嚇得不輕。

雖說這種怨念,自己兩兄弟也有,不過有歸有,這種話,也是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的?

如果被人聽去,怎麼得了啊?

“這……”

這時,祝彪也發覺了自己的失誤,看著大哥祝龍,張了張嘴,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稟報三位公子,欒先生來訪。”

就在房間中,陷入一種莫名的尷尬中時,祝龍手下的莊客,突然進屋來稟。

“快請……”

祝龍眼睛一轉,雖然不知道,這個時候欒廷芳來,所為何事,不過也不敢怠慢,緊忙吩咐道。

不一會兒,欒廷芳進來,幾人見過禮後。

祝龍看著桌上的殘酒剩菜,不好意思一笑。

“二郎,快,重備酒席,請欒先生入座。”

“不用,不用。三位小郎切莫如此麻煩,小生此次前來,便是來向三位告辭的。”

欒廷芳微微一笑,對著祝龍,祝虎三人,擺了擺手,道。

“告辭……?”

聽了欒廷芳的話,祝家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