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人到齊了,欒先生請講吧。”

祝家正廳中,閒雜人員,早已被打發了下去。

莊主祝朝奉,看著客座上,一個生的眉清目秀,面白鬚長,細看下來,眉眼與祝家莊教師欒廷玉,有幾分相像的中年文士,開口笑道。

“莊主所言不錯。大兄,這裡沒有外人,大兄有話,但說無妨。”

祝朝奉言罷,欒廷玉也在一旁,皺了皺眉頭,說道。

原來,今日來祝家莊拜訪之人,正是欒廷玉的堂兄欒廷芳。

只是與欒廷玉習武不同,欒廷芳自幼學文,這些年一直在東京做事。

只不過,欒廷玉一直以為,自己這位堂兄,心思太過陰沉,不喜與之來往,故而,兩人也是多年未見。

只是不知道,堂兄今日突然到訪,所為何事?

“也罷,誠如二郎所言,這裡沒有外人,小生便直說了,小生來此,是有一套富貴,送與莊主的。”

“富貴……?”

聽到欒廷芳的話,大廳中的祝家莊幾人,齊齊一愣,心下不解。

尤其是祝龍,祝虎,祝彪三個,這三個都是眼高於頂,目中無人之輩,只聽欒廷芳之言,便已撇了大嘴。

自己這祝家莊,掌握著整個獨龍岡,便說是,日進斗金,怕也不為過吧?

富貴?

還用得到,外人送嗎?

簡直就是笑話!

欒廷芳本就是足智之輩,只見祝家三子的神色,便知三人心思,也不見怪,只是灑然一笑,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繼續道。

“小生不才,如今在東京殿帥府,高太尉身邊忝為幕僚。”

“什麼!……”

欒廷芳的聲音雖然不大,不過,嘴中的話說一出,卻不亞於一道炸雷,在祝家莊的大廳中響起。

別看祝家有錢有勢,不過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民間勢力。

莫說是當朝權貴了,便是鄆州府中,哪個老爺相公,也是祝家莊需要巴結的存在。

如今,欒廷芳出口,就是殿帥府太尉,皇帝身邊的大紅人高俅,祝家莊這些‘土鱉’,如何不驚?

便是老謀深算的祝朝奉,聽了欒廷芳的話,都不禁心下一驚,把眼向欒廷玉望來。

欒廷玉同樣心中一震。

說實話,他也是多年不與欒廷芳聯絡了,還真就不清楚,自己這位堂兄,是什麼時候,進了殿帥府的?

“如何富貴,還請先生教我?”

聽了欒廷芳的身份,祝朝奉言語,明顯客氣了不少。

“實不相瞞,小生此次前來,正是奉太尉鈞旨,全為二龍山反賊而來。”

“二龍山……”

聽到欒廷芳的話,祝彪,祝龍三兄弟的眼睛亮了。

要說上次在扈家莊,三兄弟吃了任充的大虧後,可是一直懷恨在心。

如今,聽聞欒廷芳是奉了高俅的命令,來對付二龍山的,那豈不是,正合心意?

祝朝奉皺了皺眉頭。

與自己這三個,只會打打殺殺,咋咋呼呼的兒子不同。

祝朝奉能憑一己之力,把祝家莊,從獨龍岡上三家平分秋色,發展到一家獨大,手段智慧都不缺少。

只聽欒廷芳的話語,便忍不住搖了搖頭,輕笑道。

“先生莫要逗老頭子了,剿匪拿賊,本就是官府之事。青州自有知府衙門,自有兵馬司,哪裡用得到,我等民眾?”

“老莊主可知,那青州知府,是哪個?”

面對祝朝奉的質問,欒廷芳似乎早有準備,微微一笑,反問道。

“這個,誰人不知……”

聽到欒廷芳的話,不用祝朝奉回答,最快的祝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