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珍,解寶兩個本就是實心漢子,又哪裡會是毛家父子的對手?

有心算無心之下,被人家一擁而上擒下,綁縛瞭解上州里。

登州府衙有個六案孔目,姓王,名正,卻是毛太公的女婿。

早得了老丈人的吩咐,已自先去知府面前稟說了。

只待解家兄弟到了廳前,不由分說,捆翻便打,定要他兩個招做“混賴大蟲,各執鋼叉,因而搶擄財物”。

可憐解珍,解寶兄弟一身本事,卻無施展餘地,哪裡吃得住拷打,只得依他招了。

知府教取兩面二十五斤的重枷來枷了,將兄弟兩個,釘下大牢裡去。

只是這毛家父子也是狠毒,知道解珍,解寶兩兄弟非是凡人,怕這兩個出來後,來找自己尋仇,便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便吩咐女婿王正,在府衙中上下打通關節。

話說這登州大牢中,為頭的節級姓包,名吉,已自得了毛太公銀兩,要對付他兩個性命。

“虧得那大牢中有個小節級,是我兄長的妻弟,知道這解家兄弟是我渾家的姑舅兄弟,想來一者沾親帶故,二來也是義氣為重,這才特意與我夫妻通了個訊息。”

“這醃臢畜生!欺人太甚!……”

只聽了孫新的話,脾氣最是暴躁的鄒潤,只覺氣貫胸膛,‘嘭’的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

便是其他好漢,也是面色陰沉。

也就這登州距離二龍山太遠,否則只憑這毛太公,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便敢顛倒黑白的行徑,只怕早就成了二龍山‘借糧’的目標了。

“我知兄弟的兄長為本州的孫提轄,最是了得,深得上官賞識。那毛太公倚仗的,不過只是個孔目女婿,些許小事,兄弟只要與你那兄長知會一聲,孫提轄出面,何懼他一個小小的汙吏?”

這個時候,鄒淵卻看著孫新,有些奇怪的問道。

要知道,自己與孫新相熟,可不止一次,聽孫新提起過他的那位兄長。

孫新曾直言自己的兄長,幾番殺退草寇臨城,登州只有他一個最是了得。

雖說那孫提轄是營官,與州府衙門分屬兩個系統,不過以孫提轄的能力,這等小事,說上一句話,想來還是有些分量的。

即便是不好說話,那孫立為本州提轄官,孫新夫婦又是殺牛開賭,銀子總是不缺吧?

解珍,解寶之事,又非甚的殺人造反大事,使些銀子上下打點一番,也就罷了。

何至於,孫新如此急火火的趕來登雲山?

只是聽到鄒淵的話,孫新的臉上卻被臊的通紅。

原來,鄒淵,鄒潤叔侄不知道,那解珍,解寶兩兄弟,不僅是孫新渾家顧大嫂的姑舅兄弟,與孫立兄弟也是血親。

那解家兄弟的母親,正是孫立兩兄弟的親姑姑,如此算下來,孫立,孫新兩兄弟與解家兄弟,也是姑舅兄弟。

只是自己那兄長…………

想到自己的親大哥,孫新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只是此時解珍,解寶兩兄弟危在旦夕,孫新又不想自報家醜,只得含糊不清,道。

“此事發生的太過緊急,……再找我那兄長……那個……為時已晚!當務之急,我與渾家已經商議好了,毛太公那廝,有錢有勢,他防我兩個兄弟出來,須不肯干休,定要做翻了他兩個,似此必然死在他手。若不去劫牢,別樣也救他不得。”

“小弟兩個雖已打定主意,只是依靠我夫妻兩人去劫牢,實在人手不足,不得已,只求貴叔侄看在江湖義氣之上,出手相助則個!”

孫新說著,對著鄒淵,鄒潤兩人抱了抱拳。

“這個……,哥哥以為如何?”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