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陳醉,神態自若,胸有成竹,沉著自然地控火煉製法寶。

時間緩緩流逝,尹川逐漸變得焦躁起來:“你到底能不能煉好啊?我告訴你,拖延時間可不是好辦法。”

陳醉看都不看他一眼:“你讓我一個時辰煉好,請問現在過去多久了?”

實際上,尹川剛才被陳醉一番操作搞得心緒不寧,方寸大亂,完全忘記了時間約定了。

一開始沒點香,現在鬼知道過去了多久?

尹川有點尷尬,有點惱火,有點悔恨。

沉吟片刻,他才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句話:“就算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可好?”

時間明顯不止半個時辰,但他始終要給人營造一種通情達理、心胸豁達的形象,所以故意把時間說短一點。

何況,這點時間對結局影響不大,煉不好的話,給他多長時間他都煉不好。

之所以給他定一個時間,是擔心他耍賴而已。

也是因為,自己沒有多少閒功夫陪他玩。

但陳醉卻微笑著搖搖頭:“不需要估算,我能知道準確時間。”

眾人都非常吃驚,但持懷疑態度的居多。

尹川冷笑一下:“口氣不小,你是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啊。還是說吹牛吹習慣了,胡話張口就來?”

陳醉淡然說道:“現在快到三刻鐘了。”

“瞎說,那我也可以說時間過去半個時辰了。”人群裡一個聲音說道。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說道。

陳醉指著爐窗說道:“你們看,我一開始煉製的時候就放了一棵成節草,這種草是一節一節的,並且隨著時間的的推移,這種草會一節一節地融化,融化一節需要一刻鐘,目前快融化三節,也就是說快到三刻鐘了。”

眾人不說話了,目瞪口呆,聽他說得有理有據的,雖然表示懷疑,又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為這種說話確實沒聽過。

眾人齊刷刷將眼神望向靳之勐,希望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靳之勐很驚訝,也有幾分疑慮,望著陳醉:“你是瞎編的吧,我也知道成節草在水裡會一節一節地融化,可是你如何確定它融化一節需要一刻鐘?那本書記載的?”

陳醉不慌不忙,淡然說道:“這是我自己發現的,經驗之談,平時我在熬藥的時候,總結經驗,發現了這個規律。”

“你把自己越吹越神了。”尹川呵呵一笑說道。

““如果不信,你們可以試一下,點一根香與它對比一下就知道了。說話的功夫,裡面正好融化了三節,現在試正好。”陳醉也笑著說道。

尹川立刻叫人點燃了一根菸,插在燭臺上。

“我這一炷香燒完就是兩刻鐘,按照你的說法,等你的成節草全部融化,這一柱香就該燃了一半,我倒想看看是不是這個結果。”尹川說道。

大家紛紛點頭,一會兒看看成節草,一會兒看看香,滿眼期待,倒是將煉器的事情幾乎都忘記了。

眼看著成節草和香在逐漸變短,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管成功與否,陳醉所營造的一種高人的形象,已經悄然間佔據了每個人的心房。

但他們又本能地進行排斥,認為這不過就是一個江湖騙子而已,他的把戲馬上就會不攻自破。

隨著香逐漸接近一半,眾人眼睛越瞪越大,因為他們驚奇地發現,那成節草真的快全部融化了。

“這,不會被他說中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他還真有兩把刷子?”

“那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將藤條煉好呢?”

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成節草終於全部融化,而令所有人驚異的是,那香也正好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