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接過藤條,放入儲物袋,說道:“但我追不上他們啊。”

“如此說來,我還是有功勞的。”水少仲笑道。

雲煙和範文靜卻單單向陳醉致謝:“多謝陳兄弟救命之恩。”

陳醉笑道:“不必客氣,我與宗門之人,本沒有什麼交集,但只有你們,對我以朋友視之,投桃報李,我也不是無心之人,自然真心回報,各位,以後但有用得著我陳某的地方,儘管驅使。”

水少仲拍了拍陳醉的肩膀:“陳兄弟,驅使言重了,以後大家互相幫助,相互照應。”

“而且,大家應該一起想辦法,儘快出去才是上策。”雲煙看看周圍鬼氣森森的環境,皺眉說道。

這時宇文蓮也跟上來,聞言說道:“我感覺到,這裡應該有一個東西,可以主宰一切,它在控制著我們是否能出去。”

“言之有理。”水少仲點頭說道。

“這裡的主宰就是我。”一個聲音帶著怒意,在眾人頭頂炸響。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馬尚彪黑著臉懸浮於半空,眼睛死盯著陳醉,恨不得把他盯死。

似乎,他沒追到斬仙飛刀,所以要將怨氣撒在陳醉身上。

不過,他是什麼時候來到近前的?居然悄無聲息,大家心中不自覺泛起一陣恐懼。

他如果剛才出手,可能誰也無法倖免。

“你吹牛,你說你是這裡的主宰,那你出去一個試試?”陳醉故作鎮定,說道。

馬尚彪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你小子心眼挺多。好一個激將法,目的是轉移我的注意力,讓我試著去尋找出路,而不會再為難你了。可是你想多了,我偏不上當。”

“出去幹什麼?我在這裡稱王稱霸,為所欲為,不是很好嗎?哈哈哈……”馬尚彪狂妄地笑了一陣,繼而將貪婪的眼神望向宇文蓮、範文靜和雲煙。

“這裡有我要的所有東西,我為什麼要出去?”

範文靜和雲煙感到不寒而慄,不自覺低下頭,生怕他注意到自己似的。

而宇文蓮則感到自己被冒犯了,怒目正視著對方,在某一個時刻,竟將馬尚彪看得心裡一陣發虛,不自覺地停止狂笑。

然而停止狂笑之後,馬尚彪心裡不禁懊惱:居然敢瞪我,一個破金丹期居然敢瞪我,一會兒我要你好看。

這時候,有人影閃動,先前追逐陳醉那些人陸陸續續來到場中。

那個先前多嘴的人又情緒激動地指著陳醉,對馬尚彪說道:“馬爺,他騙你,他是可以驅使斬仙飛刀的,他故意把你支開,自己好逃跑……”

話音還未落,馬尚彪直接一掌推出,“轟”一聲,那人直接原地爆炸,四分五裂了。

血雨碎肉紛紛揚揚地下,無聲地下,將周圍恐怖陰霾的氣氛渲染到極致。

剩下的人驚恐地看著馬尚彪,噤若寒蟬。

馬尚彪拍了拍手,雲淡風輕地說道:“真是聒噪,我是什麼人?我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嗎?”

說著話,他將眼神投向陳醉,似乎在詢問。

這句話就不好回答了。

實事求是地講,他肯定上當了。

但他怎麼能面對現實?

如果他敢於面對現實,勇於承認自己的過失,那他剛才就不會殺了那個多嘴的人了。

他之所以有此一問,就是讓陳醉給他做個澄清,讓陳醉告訴大家,他是一個很英明的人,不會輕易上當。

但此刻,陳醉知道今日難逃劫數,與其委曲求全,最後還是要窩囊地被賜死,還不如來個痛快。

“你真的上當了,傻子,我剛才就是故意把你支開。”陳醉哈哈笑道。

此言一出,場中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這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