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真的想一直在外面漂泊。

但他認為沒必要跟她說,說也說不明白,還要費心去解釋,所以還是不說了。

“嗯,好的,我一定努力修煉,爭取能夠回來。”陳醉口是心非地說道。

“好,那我就出去了,我也不送你了,你自己保重。”韓玲兒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片刻之後,孫濤和錢一多走了進來,孫濤拿了一套青龍門弟子的服飾,讓陳醉穿上了。

陳醉說還要跟師孃告個別,卻被二人硬拉著往外走:“告什麼別啊,將來有的是機會見面。師孃這會兒沒在荷花峰,你上哪裡去找她?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陳醉被生拉硬拽著往外走,感覺很奇怪,雖然自己確實不容於青龍門,但也沒必要這麼急啊,感覺洪水馬上要淹過來似的。

幾人在荷花峰穿行倒是暢通無阻,但下了荷花峰就是青龍門的公共區域,來來往往的都是青龍門弟子,錢一多讓陳醉低著頭走,別讓人認出來。

陳醉依言而行,一直低著頭,一直默不作聲。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多少有點緊張,就像做賊一樣。

很快,三人到了山門口,錢一多亮出韓東給的出行證,守門的弟子非常負責,接過出行證仔細核對,一邊核對一邊問道:“荷花峰的啊?你們出去幹什麼?”

錢一多說道:“奉家師之命,出去採買一點修行物資和日常生活物資。”

守門弟子將眼神一一從三人臉上掃過,然後將出行證遞給錢一多:“去吧。”

陳醉一顆心放了下來,錢一多拉著他就往外走。

才走出幾步,那守門弟子突然喊道:“站住。”

三人的心同時提了起來,又不約而同停住腳步。

錢一多回過頭來,陪著笑臉:“還有什麼事嗎,師弟?”

那守門弟子指了一下陳醉的背影:“那位師弟挺面生啊。”

陳醉覺得被認出來了,不覺將手伸向腰間,孫濤趕緊抓住他的手,輕輕搖頭示意別衝動。

錢一多繼續陪著笑臉說道:“是我師父新收的弟子,你也知道,我們荷花峰弟子最少,最多的時候也沒超過十個,這幾年更是少的可憐,所以我師父陸續在收徒了,準備突破十個弟子。”

那守門弟子聞言哈哈笑了一下:“是啊,你師父還得努力啊,人家都是幾百個弟子,他就幾個弟子,也獨佔一峰,這樣下去,容易被掌門忽視啊。”

“是啊是啊,我經常跟師父說,他老人家不聽。”錢一多說道。

“好了好了,去吧去吧,快去快回。”那守門弟子擺了擺手說道。

錢一多這才轉過身,緊走幾步追上陳醉和孫濤,三人很有默契地繼續往前走。

“大師兄,你說我是師父新收的徒弟,萬一他們去打聽怎麼辦?”陳醉擔心地問道。

“打聽也不怕,”孫濤說道,“師父真的新收了一個弟子,叫做費午,只是他這些天一直在跟著二師兄修煉,你沒有看到而已。”

“哦,原來如此。”

這個時候,陳醉忽然發現自己被孫濤和錢一多拽著往後山的方向繞過去。

“都出了山門了,為什麼還要繞路呢?”陳醉不解地問道。

“當然要繞路了,近來出去採買、歷練的弟子比較多,進進出出的全是人,萬一中間撞上一兩個熟人,到時候徒增麻煩。”錢一多說道。

“也對,好不容易都出了山門了,別再因為一時疏忽而葬送了自己性命。”陳醉說道。

錢一多和孫濤以為從後山的方向離開,一定不會碰到玄武門和白虎門的人。

然而他們沒料到,玄武門為防止陳醉逃脫,想了所有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