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家的人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來到京都,現實卻狠狠扇了他們一記耳光。

寬敞明亮的旅遊大巴走了,機場距離街道還有一段距離,沒車了,只能步行。

這些人拖家帶口,旅途勞累,太陽又炙熱,幾百米下來,一個個氣喘吁吁,累如老牛。

“小夥子,還,還有多遠?”

呼延母親捂著胸口追上來,頭髮粘在鬢角語言中帶著幾分討好,眼神裡閃過一絲陰霾。

我心知肚明,怕我真的走了,先穩住我,等見到呼延,再給我穿小鞋。

心中好笑,計上心來,攔住幾輛計程車,一直開往郊區。

呼延母親剛開始擠出假笑,看到外邊的風景越來越荒蕪,十分吃驚。

“小夥子,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們到哪裡去?”

“伯母,你不是去呼延的公司嗎?”我假裝不知,繼續說道:“公司還在前面,大約一個小時的路程,地方有點偏僻。”

呼延父母面面相覷,這劇本和想象的不一樣呀?

原本想要炫耀一下,誰知道公司在鳥不下蛋的地方,這一大群人,跑到鄉下,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臉就丟大了。

“小夥子,走錯了吧,呼延拍的公司照片在城裡。”

“大叔,您放心,我天天來這兒,怎麼會搞錯。”

我自信滿滿地說道。

其實,這兒真的是一處新建公司。

這個公司在海邊,一個靜謐的海灣小漁村,很久以前,是深水港,後來人口遷徙到都市,就閒置老化了。

有一次,伊豆帶我來到這兒,我透過老人,瞭解到它的歷史。

在近代戰爭年代,這個深水港停泊過數萬噸的驅逐艦,現在人走了,基礎設施落後,逐漸荒廢了。

於是,我買下這個深水港,成立一家新公司,負責人是曾經在醫院碰到的小女孩的父親——山木丸。

說來也碰巧,伊豆拉我過來一次後,我就經常來到這兒練習武術,這兒交通不便,一天只通一次班車。

有一次,山木丸帶著女兒攔車回京都檢查身體,然後我們又碰上了

經過簡單交談了解到,山木丸家住在深水港附近,祖上是碼頭工人,他學習的專業也是碼頭設計,從小有一個夢想,將家鄉的深水港重新建設、繁榮起來。

可惜,他窮困潦倒,空有一身本事,沒有用武之地。

這次住院,是因為妻子離開他,心情極差,工作出錯,被炒了魷魚,天天喝酒,最後胃潰瘍住院。

他家裡儲存著近代深水港的建設圖紙,戰爭年代,經常遭到敵軍的飛機轟炸,所以建設的非常堅固,部分設施還能用上,只需要現代化的改造就能使用。

這兒距離京都繁華鬧市區大約三四個小時的路程,如果建設高速,能夠縮短到一個半小時。

我有閒錢,一拍即合,以他為法人註冊了一家船舶運輸公司,用很少的錢購買了深水港,維修碼頭,以備後用。我暫時不知道購買碼頭有何作用,冪冪中有個聲音讓我必須買下來。

越過一座小山,小漁村就全部展現在眼前,繁盛的時候,小漁村曾經生活過數千人,現在只剩下殘垣斷壁,裡面有一些高聳的水泥建築,有碉堡、有崗哨,也有特殊用途的房屋。

大部分建築,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幾乎看不到真面目。

我們保留了大部分的原始風貌,堅固的建築幾乎沒有動,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小漁村零零星星住著幾十個老漁民,漁港裡停泊著十幾艘小漁船,早出打魚的漁民回來了,村子裡升起裊裊炊煙。

我將呼延家的親戚全部接到小漁村,這兒的空房間很多,已經收拾出一部分,水電路都通,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