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狽地回到家裡。

頭髮零亂,衣衫不整,眼角烏青,嘴角血跡還未擦盡……

胡雪彤與兒子在直播,客廳裡是虞欣兒。

“嘻嘻,哥,與美女約會用力過猛了呀!”

虞欣兒抿嘴偷笑。

“滾犢子!”

“哈哈哈,被人揍了!真窩囊!”

我掩面,沒有注意到,客廳裡多了一個人,女人,這句話就是從那女人的口中發出,夠直接,夠氣死人,聲音粗獷,像男人。

“這位美女是……”

我的記憶裡,沒有女人的影子。

她一頭精練的短髮,小麥膚色,目光如刀,打扮非常男性化,與虞欣兒坐在一起,舉止親密,帶著一絲驕傲,一縷戲謔。

“呼延錦,我閨蜜,哥,她說話直爽,你別介意。”

“我之前住她那兒。剛被房東趕出去了,沒地住了,過來住幾天。”

虞欣兒連忙解釋。

我一看,這女人大大咧咧,顯然不是善茬,身上吃痛,沒有多說,微微頷首,回房間找藥。

“喂,小子,什麼態度!本少(呼延錦自稱)住你這兒,是你的榮幸,不歡迎,使什麼臉色。”

虞欣兒拉拉她的衣角。

“錦少,帥哥不是那樣的人。我去給他上藥。”

“別去,小心被臭男人佔了便宜。我去!”

虞欣兒剛起身,一隻大手就按住她,呼延錦邪魅地起身,大步走進主臥。

虞欣兒苦笑,難道你不是女人?

假小子呼延錦是她的閨蜜,兩人是在她上大學時認識的。

有一次,深夜唱歌回校,在小巷子被幾個小混混堵住,要侵犯她,呼延錦彷彿從天而降,一身皮衣皮褲,騎著機車,呼嘯而來,救了她。

從此,兩人成了好閨蜜,比閨蜜更親近的關係。

呼延錦外出做任務,被太子輝鑽了空子,搶走了虞欣兒,知道後要殺向加城,救回虞欣兒,被虞欣兒勸住,才發生後面的事情。

不過,這個假小子,真能好心腸上藥嗎?

沒過兩分鐘,主臥裡面傳出殺豬般的嚎叫,響徹整個基地。

虞欣兒心驚肉跳,連忙推門,門被反鎖,在敲也沒用,只能和胡雪彤等人在外面乾瞪眼。

且說,我拿出急救包,脫掉髒衣服,正準備噴上雲南白藥,門就被推開了。

我連忙伸手拿衣服,遮住身體。

“哼,瘦的像排骨,有什麼好看的,本少給你上藥!”

呼延錦邪魅一笑,一個旋踢,精準地踢掉我的藥瓶,從身上摸出一個不知名的玉瓶。

“你,你要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快點出去,不然,不然,我喊人了!”

“嘿嘿,喊吧,喊吧,喊破喉嚨都沒人理你,磨磨唧唧,真不像男人。”

女人逼近,一把扯掉抱在胸前的衣服,大腳一伸,踩在我的後腰,倒出藥粉,給我上藥。

我屈辱地掙扎,可是,女人的腳像生了根一樣,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這娘們真虎!

不,這假小子真虎!

不知道她的藥粉是什麼,灑在身上,火辣辣地疼,疼得我齜牙咧嘴。

……

十分鐘後,假小子瞅瞅我渾身的淤青,大笑著走出主臥,還不忘教訓。

“小帥哥,看來你需要鍛鍊了!”

我沒由來渾身一緊,這暴力娘們,住在這兒,會不會是我的噩夢!

我委屈地縮在被窩裡,休養了一天,第二天,身體的傷勢竟然奇蹟般地恢復了七七八八,不禁感嘆暴力娘們藥劑的神奇,這樣的東西,肯定珍貴無比,有市無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