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城這邊小的最熟,這一趟往寧乾府若只是傳話,小的讓小的堂弟走一趟,五爺看看可妥當?”

“胡三告訴你的?”五皇子問了一句,孫六點頭:“是,事情剛起,胡三就打發小的堂弟跑了趟寧乾府,小的們跟了王妃靠十年,深得王妃恩典,知道王妃出了這樣的事,小的們心急如焚夜不能寐,要不是五爺的差使要緊,又是辦到一半,小的說不定要違了五爺鈞令,早就趕回來了。”孫六的話明白而直接,五皇子不以為忤,將孫六仔細打量了一遍道:“王妃當初把你借給我用時就說過,讓我放心用你,說你是她能託付生死的人。”

孫六聽的重重哽了一聲,眼淚奪眶而出,曲膝跪倒在地哽咽的幾不成聲:“王妃看重……小的,對小的恩重如山,沒有王妃,就沒有小的今天……無論如何,小的們只求王妃平安,別的……除了王妃,天底下沒有大事!”

“起來吧。”五皇子起身扶起孫六:“你手裡的差使都先放一放,只管尋找王妃下落,要悄悄兒的找,王妃失蹤的事不能流傳出去,箇中緣由,我不說你也該明白。”

“小的明白!”孫六拱手答應,退後兩步,告退而出。

五皇子步子慢慢出到廊下,仰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心情陰沉的比天空更重,恬恬,她還好麼?

第三百二章 頭鍋糕的講究

吏部季尚書的摺子遞進很快就照準了,吏部不歸姚相公分管,等姚相公看到這摺子時,摺子已經批轉回吏部,姚相公拿起摺子擰眉看完放下,放下又拿起,來回幾遍,袖起摺子,出門去尋四皇子了。

四皇子神情冷峻不耐,臉色也不大好,姚相公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才進去,他總覺得四爺這一陣子有什麼心事,連政務上都常常是心不在焉,可他明裡暗裡探了好些回了,一提到這個話題,四爺就一個字沒有,一張臉冷的嚇人,姚相公暗暗嘆了口氣,如今正是極其緊要的關頭,所謂時也命也運也,不能多想,且盡人力聽天命吧。

四皇子屋裡等著回事的幾個官吏見姚相公進來,忙先退出,姚相公見人都退出了上房,袖出摺子遞給四皇子道:“吏部季天官這本摺子四爺批過了,我總覺得有點不妥。”

“哪兒不妥?”四皇子接過摺子開啟掃了一眼,姚相公皺眉道:“讓徐思海和趙明潛在寧乾府留到年後,說起來是沒什麼不妥,可我總覺得這中間沒那麼簡單,要不另派個人過去,把丁金經押回來,也把冷明松接回京城,就說延醫診治,以免寧乾府醫藥不周,留下後患,趕緊把丁金經和冷明松這案子結了的好。”

“嗯,”四皇子應了一聲,剛要答應卻又皺眉道:“不用押回來,就地審結就好,這事不在你分管內,上回趙明潛的事你就越矩多管了,範相跟我提過一回,如今中書省內,蔣相多數和範相站在一處,你不好再多管吏部之事,這事我記下了,回頭我和範相打個招呼。”四皇子的話說的姚相公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聽這話意,四爺是責他多管閒事了?姚相公心裡一陣陣堵的難受,若不是為了他,自己犯得著多管這些事?

四皇子見姚相公沒答話,轉頭看著他道:“我知道你時時留心是為了國家社稷,辛苦你了。”姚相公聽了這話,心情好了許多,忙笑著拱了拱手,和四皇子告辭而去。

進了十一月,李恬的病反反覆覆不知道多少回,總算略有好轉,黃明總算能松下半口氣,夜裡也能睡著覺了。

李恬的病漸漸穩好,口味卻比從前挑剔了許多,這一件黃明並不怎麼放心上,貴人們哪有不挑剔的?稟了四皇子幾次,見四皇子對他說的李恬要吃什麼買什麼從不駁回半個字,心裡也就有了底,日常採買也就不一一稟報給四皇子,畢竟來回稟報也不便當,遇到類似的,黃明就只管自己作主打發人進京城採買備辦。

早晨,東大直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