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轉身大步進了屋,轉身緊盯著壯年男子,壯年男子略一拱手,直截了當道:“七爺,我姓常,您叫我常大就成,我們九爺隨軍北征前遣我們哥幾個去了永靜縣,我是從永靜縣趕回來的。”徐思海雙目大亮,上前一步急問道:“冷大郎呢?大郎怎麼樣了?可還平安?”

“還算平安,”常大話語謹慎:“我回來前冷大爺正病著,病的不輕。”徐思海喜色未褪,臉色又轉白,常大忙補了一句:“九爺且放心,大夫說了,冷大爺雖說病的重,倒無大礙,潘先生也懂醫術,也說雖重卻沒什麼大事。”徐思海這才長透過口氣來,往後退了兩步坐下,指了指扶手椅子示意常大道:“坐下說話。”

“是,”常大也不推辭,腰背挺直端坐下,看著徐思海直入正題道:“我們九爺臨行前交待過,永靜縣若有什麼事,就直接過來尋七爺。”徐思海忙點頭道:“你只管說,永靜縣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永靜縣決堤是人禍,”常大的話直白之極:“寧乾府今年秋汛並不算太大,永靜縣一帶堤防又是整個寧乾府修的最堅固的,冷大爺到任後,又極重視堤防,春天剛加固過,是丁知府暗中遣人將堤防掘開了。”

“可有證據?丁知府暗中遣人掘開堤防,這事是冷大郎猜測,還是查明瞭的?可有證據?”徐思海驚愕之餘,立刻想到了最重要之處,常大從容不迫的點了點頭:“那天我、潘先生正陪冷大爺巡堤,親眼所見,悄悄退回途中被掘堤之人查覺,我捉了其中追的最緊的一個,是丁知府身邊的心腹長隨,冷大爺脫了衣服鞋子,又讓我脫了那長隨的衣服鞋子,吩咐我抱著衣服鞋子跳入河中,潛行三四里,將兩人衣服鞋子拋到兩岸,偽成那長隨和冷大爺一起落水而亡,那丁知府先至永靜縣宣稱冷大爺畏罪潛逃,自掌了永靜縣。冷大爺身子弱,淋了雨又受了驚嚇,病倒了。”

徐思海越聽神情越凝重,常大神色如常的看著他接著道:“潘先生原本勸冷大爺潛行回京明辯此事,冷大爺不肯,說潛行回京縱然能辯明決堤之事,可一個擅離職守卻是逃不脫的,這仕途就再無指望,潘先生和冷大爺商量後,就打發我回來尋七爺想法子。”

第二六九章 牆頭草

“容我好好想想法子。”徐思海怒極而冷靜,好半天才沉沉答道,常大一句話不多問,只點了下頭,徐思海看著他道:“你有什麼打算?”

“我這就返回永靜縣,潘先生和冷大爺還等著我的迴音。”

“不急,你在我這裡住兩天再悄悄啟程,以防萬一。”徐思海吩咐道,常大眉頭微挑,已經明白的徐思海的意思,若是有人盯上了他,他這會兒就返回永靜縣,只怕會暴露冷明松的藏身之處,常大咧嘴笑道:“七爺放心,我們兄弟是做一行的老人了,斷不能讓別人綴上,不過小心無大錯,還是七爺細心處,那我就在七爺這裡歇兩天再走。”徐思海點頭應了,叫了心腹小廝進來,吩咐帶常大安置住處,一個人揹著手在屋裡直踱到半夜。

夜晚,青蓮樓外燈光不顯,穿樓過戶進了院裡,卻是燈紅酒綠熱鬧非常。

姜正源沿著陰影斑駁的花間小徑,大步進了遠離紅燈綠酒的一處僻靜小院,推門進了上房,五皇子面對著落地紗窗,背對著門懶散的歪在把搖椅上,聽到腳步聲,懶洋洋頭也不回道:“你越來越會尋樂子了。”

“你既來了,怎麼不到前面去疏散疏散去?訥言他們都在。”姜正源臉上神情輕鬆隨意,目光卻狐疑而謹慎,五皇子舉了舉手裡的杯子,示意姜正源給他斟上酒,用手指點了點旁邊的扶手椅道:“我是來尋你說話的,坐吧。”姜正源神情一滯,腳下下意識的遲疑了下,忙又極爽快的坐下,坦誠的看著五皇子笑道:“你這個大忙人竟專程過來尋我說話,受寵若驚。”

“有樁大生意給你做做,”五皇子直